李晴柔本已安复下来的心,听得傻苍这句话,禁不住又呜呜哭起来,邓涛一拳打在他肩上,责怪道:“怎地这样说话,你看,又把小姐惹哭了。”傻苍道:“那人武功实是太高,我是先把各种可能性列出来说说而已,也不算乱说。”
“尽挑坏的来说,可恶。”邓涛转头去安慰李晴柔,轻声细气,说不出的温柔体贴。傻苍心中暗骂:“重色轻友的家伙。”
获得李晴柔的同意,邓涛派人找到黑云堡的人,把李晴柔尚在生的消息传给袁腾龙,袁腾龙闻讯当即领着一众师弟赶来,众人进得院子,邓涛道:“虎哥好,众位哥哥好。”袁腾龙微微点了点头,与三师弟钟二娃、三师弟钱飞步入黑屋,一见着李晴柔,三人齐刷刷冲上几步,躬身作揖道:“小姐,我们来迟,罪该万死。”李晴柔站起还礼,说道:“三位师哥不必多礼,请坐请坐。”
三人坐下,李晴柔道:“我得逃离生天,全靠涛哥和傻苍相救,他们不计前嫌,将我救出火场,是我的恩人,三位师哥,你们便别为难他们了,好不好?”语气委婉,失去父母庇护的她,说话已不敢用命令的语气,袁腾龙道:“小姐说怎样就怎样,邓涛傻苍于小姐有救命之恩,那也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们师兄弟那会为难恩人呢?”钟二娃和钱飞齐声道:“不错,小姐说怎样就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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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晴柔道:“如此甚好,大师哥,这次我叫你们过来,实是有事相求。”袁腾龙道:“小姐怎地这样说话,你要师哥做什么,直接说就可以,还说什么求,那不是折熬了我们三人吗?”钟二娃道:“小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师娘虽然不幸为恶人所害,但你仍是我们师兄弟的小姐,永远都是,有什么尽管吩咐。”钱飞道:“不报杀师之仇,黑云堡一千多个弟子门人誓不为人,如果小姐是为这事,实是不必多说。”
李晴柔道:“三位师哥,有你们在,我的心终于能安定下来,但凶手武功高强之极,咱们贸然去报仇,必将有去无回,万万不可冲动,也不必忙在一时,我想请众师哥帮我打探那凶手是谁,日后再由我来行报仇之举。”袁腾龙道:“那怎么成,小姐乃是千金之体,一定要保重身体,师父之仇,只要知道了仇人是谁,便明知是飞蛾扑火,众兄弟也会前赴后继,绝不退缩!”钟钱二人齐声道:“不错,绝不退缩。”
李晴柔道:“三位师哥千万不要鲁莽,把凶手何人探查清楚即可。还有一件事,我听傻苍哥哥说,世上另有一颗七彩虹珠,今天把师哥们请来,就是想着人多力量大,各人发散查询,或是能早些获得虹珠下落的消息。”
袁腾龙道:“小姐,傻苍没把虹珠的下落说出来?”
李晴柔道:“傻苍中了天下至毒黑血毒蝎掌,偷袭大师哥和二师哥的汉子喂他吃下虹珠救其一命,爹爹检查过他肚腹,虹珠已然消化没了。”
袁腾龙叫道:“怎么可能,一定是他骗人。”邓涛道:“虎哥,李堡主以我性命威胁,傻苍为救我才吐露真相,如果傻苍还说假话,那便救我不到了。”李晴柔道:“实情确是如此,大师哥不必恼怒,此珠既然消没,那只好打另一颗珠子的主意。”
钟二娃道:“小姐这么说,那自是信得过的。”钱飞道:“中了黑血毒蝎掌而不死之人,武林中还没有先例,傻苍能存活下来,无疑是虹珠起到解毒作用,只可惜这一颗能治疗小姐病患的虹珠,却给一个小子服下,实是暴敛天物。”李晴柔道:“这是命中注定,如果不是邓涛与傻要在场,我可能便要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