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腾龙大叫一声:“天啊!你这是在逼我。”一狠心把内裤也除了下来,这时有人看到他深深的屁股沟里夹着一团绿耸耸的东西,胖龙此时也感知得到蜘蛛藏于股沟里,不敢用手去抓,忙弯腰撅起又圆又白的大屁股叫道:“快帮我弄走这只毒蜘蛛,快快!”他不说毒蜘蛛还好,众人一听蜘蛛有毒,他又怕成那样,无不心寒,一时之间竟没有人敢走近。袁腾龙又急又怒,喝道:“七师弟,快把它挑开。”到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
马化云手持长剑靠近,伸剑小心翼翼去挑大师哥八月十五上的蜘蛛,那只蜘蛛一动不动,任由他挑拨。蜘蛛刚挑开落地,袁腾龙立拉上内裤,抢过一名弟子手上的钢刀,白光闪动,众人惊叫声中伴随着“嚓”的一声轻响,一条血淋淋的前臂被砍了下来,正所谓毒蛇螫腕,壮士断臂,胖龙为防蛛毒攻心,竟然狠心砍掉前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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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堡众心下栗栗,忙倒金创药替他敷上,可是断手处血如泉涌,金创药一敷上去便给血水冲掉。潘石屹连点他手臂穴道,又有人撕下衣襟,用力扎在他手肘之处,血才渐止。
这时一个清脆冰冷的女子声音从树上传来:“砍手肘有什么用,此时起码得砍臂膀才能阻止毒液上流。”袁腾龙脸色煞白,看自己半截左臂,除了血水,青靓白净,没见黑气灰气绿气红气什么杂七杂八的颜色,流出来的血也是鲜红鲜红,并无异味,没有中毒迹像。
树上的声音再度传来:“还犹豫什么,‘绿寡妇’的毒世上无药可解,再迟几个一弹指,命就没了。”
袁腾龙一张胖脸青红交替,信还是不信,要不要再砍?本来手已经够短,再砍就没了,做人还有何意思?
瞬时间脑海里两种念头不住交战,转头看那只“绿寡妇”,身子虽然稀巴烂,仍可看出其色彩斑斓。
毒物身体色彩愈鲜艳,毒性愈强,江湖不二共识。
原来这只绿寡妇蜘蛛最擅长爬到人类裆部躲避抓打,今日也该它命绝,爬到胖龙档部时刚好被两片厚厚的肉夹得紧紧的,再也动不了一下,之后胖龙从树上重重摔将下来,正好把它活活夹死。
袁腾龙咬咬牙,大喝一声:“把妖女拿下,逼取解药。”
众人闻言,纷纷取出刀剑暗器,有人手脚并用往树上爬去,有人朝着声音来处甩袖箭发毒针,高处那女子咯咯笑道:“矮冬瓜,你臂膀再不砍,便见不到明天太阳。”接着十几团毛耸耸的物体撒落,有眼尖的立时看出那是一只只绿寡妇蜘蛛,大叫着躲开。
绿寡妇一落地,即往附近各人腿上钻爬,动作快如闪电。不少围在树下最里一圈的弟子被绿寡妇扑到身上四处钻爬叮咬,惨叫声,喝骂声,呼救声响成一团,袁腾龙顾不得穿衣服,立即远远避在一旁,其余人众也如潮水般退开,瞬时间树下只余十余个被绿寡妇爬上身叮咬而在地下翻滚拍打的倒霉鬼。
清亮啸声响起,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蹄声由远而近,须臾间,一匹枣红马奔到树下,昂首长嘶。众人还未从惊慌中回过神,便见一名身穿绿衣黑裤的女子从树上跃下,稳稳落在马背上,手执绸带收紧,把傻苍也拉了过来,双腿力夹,枣红马四蹄翻飞,朝东冲去。
这几下变故实在来得太快,傻苍霎时间不知身在何处,但听得四下里吆喝纷作:“莫让妖女逃了!”“留神她毒物!”“射箭!放飞刀!”跟着玎当呛啷一阵乱响,他身子又是一扬,马蹄声响,已是横身在马背。
潘石屹叫道:“快追,千万不能让她逃了。”黑云堡人众在马后急追,各式暗器如雨撒出,但那马儿神竣异常,虽是骑了两人,仍疾步如飞,一瞬间便拉开距离。众人才追十弹指功夫,马儿便失去踪影,只耳中听到隐隐蹄声。
傻苍只觉自己胸腹靠在一人腿边上,鼻中闻到淡淡幽香,正是那绿衣女郎身上的香气。蹄声急促,既稳且疾,敌人的追逐喊杀声已在身后渐渐远去。枣红马全身皮毛朱红,除了四只黑蹄,竟无一丝儿杂色,那女郎上绿下黑,与树身树叶颜色十分相似,怪不得众人都发现不了她。道旁花树迅速后退,如腾云驾雾,只一会儿便觉头晕眼花,只好闭上眼睛,静下心来时,发觉有一股芬馥之气缭绕鼻际,更增几分诡秘。
枣红马再奔一程,敌人喧叫声已丝毫不闻。傻苍睁开眼道:“这位女侠,快给解药我,再迟来不及了。”绿衣女郎咯咯笑了一声,并不理睬。傻苍腰身给带子紧紧缚住了,枣红马每跨一步,带子束缚处便收紧一下,腰腹处越来越痛,加之脚高头低,斜悬马背,头脑中一阵阵的晕眩,当真说不出的难受,偏偏全身手脚无力,想起也起不来,只好道:“女侠,快拉我起来,我十分难受!”
“别说话,再说话掌嘴。”女郎没了笑意。
“你快停下放了我,把解药给我吃,那我就不会说话,你要我说也不说。”傻苍越来越心急。
女郎并不回答,傻苍不禁生气,叫道:“喂,你无缘无故放蜘蛛咬我,搞得我全身无力,安的是那门子心思,又要带我去那里?”
突然间拍的一声,后脑上火辣辣的给人敲了一下。那女郎冷冰冰的道:“别罗唆,姑娘没问你,不许说话!”傻苍怒道:“为什么,你不说话我便不能说话,这是什么道理?要你是个哑巴,又不肯放我,那我岂不是一辈子不用说话?”拍拍两响,又接连被敲两回。这两下更加沉重,只打得他眼前发黑,女郎道:“谁要你跟着我一辈子,痴心妄想,自大成狂。”
傻苍大怒叫道:“你再打我再不放我,我就骂人了。”
“你尽管骂骂,瞧我不打死你。”绿衣女郎冷冰冰地道。
傻苍岂会被她吓倒,当即大声骂道:“你这个臭寡妇,为什么要拉上我,缺男人吗?那个男人都不会要你,动不动便打人的泼妇,快放我下来,咱们光明正大打一架。”突觉身子一轻,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下,可是手足皆无力,根本无力站起,绸带子的另一端仍是握在那女郎手中,傻苍便被马儿拉着,在地下横拖而去。女郎道:“有本事你便再骂。”傻苍心中气苦,但被这样急拖,一会儿撞头一会儿撞脚,别说骂,便想说话也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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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那女郎口中低喝,命枣红马放慢脚步,问道:“怎么样,还敢不敢骂人?”
吃尽了苦头的傻苍并没有屈服,大声道:“为什么不敢骂?你个绿寡妇,就是个蛮不讲理乱咬人的泼妇,我怕你……我怕你……”他本想要说“我怕你什么?”但此时恰好被路上两块烂木头连撞两下,将两句“什么”都咽在口中,说不出来。
绿衣女郎冷冷的道:“你怕了吧!”一拉彩带,将他提上马背。傻苍道:“我是说‘我怕你什么?’当然不怕!快放了我,把解药拿来!”那女郎中哼的一声,道:“落在我手中,还敢如此放肆?当真胆大妄为,那我便再折磨你,便要治得你死去活来,看你还敢不敢乱骂人?”说着左手一送,又将他抛落马背,着地拖行。
傻苍心下大怒,暗想:“这个臭寡妇无端端放毒蛛咬我,又不知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哎呀糟糕,要是她带要回家,逼我做她丈夫,那岂不是糟之透顶!”急忙叫道:“你不放手,我可又要再骂了。”那女郎道:“你有胆子便骂。我这一生之中,最不怕便是被人骂?”傻苍听她最后这句话,心中一愣,问道:“你不怕人骂,想来你是被人骂得多了,哼哼,看来也不是我一人骂你,那你怕什么?”
那女郎哼了一声说道:“我什么也不怕!”
傻苍道:“我知道你怕什么,你怕没男人要你,你快放了我,我给你介绍个俊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