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多道:“他是一个年……轻人。”
“一个年轻人?你认不认得是谁?”
钱不多微微摇头道:“我从未见过他,不认识他。”
南门来风和范摇光脸上显现失望之色,难道真如范摇光听傻苍说的那样,他出手救钱不多只是为打抱不平?南门来风又问:“你跟他说过什么没有?”钱不多道:“没,没有,我摔下来没多久就晕了过去。”
南门来风与范摇光对望一眼,虽然不信钱不多之说,但他身体如此虚弱,根本经不起折腾与逼问,便道:“不多,你安心休息,今晚之事师叔就当没发生过,不必顾虑。”
再说傻苍被范摇光一掌打中,从屋顶跌进屋里。刚刚摔下,一个人影从门外闪将进来,轻手轻脚抱着他出屋,来到小天井中,傻苍看清那人脸庞,张嘴欲叫出来:“老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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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白鲨帮海盗老熊,傻苍不辞而别之后,他寻思自己断腿残废,回白鲨帮已没有地位,再者全军覆没,也没脸回去见大伙儿,便到广州找了一份贩鱼的营生,老老实实做起小生意来。这晚他睡到一半,忽然被隔壁屋顶的声音惊醒,竖起耳朵倾听,知道屋顶上一人正便是日思夜想的傻苍,大喜过望,出门来到天井正想叫唤,这时范摇光赶到,把傻苍打伤摔下屋,他便偷偷进屋把傻苍救出来。
老熊伸手捂住傻苍的嘴,摇摇头,把他轻轻放进一只装鱼的大木桶里,傻苍立知其意,忍着一口血缩身桶底,以鲩鱼作掩护把范摇光骗了过去。
待范摇光追出,老熊立即把傻苍从桶里拉起来,背起他从前门溜了出去,于暗黑狭窄的小巷里急速奔逃,最后藏身一间废弃的破败庭院里。他把门板拆下,将傻苍轻轻放在上面,见其脸如白纸,气息微弱,外头官兵大声吆喝搜寻,无法带他找大夫,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不是站也不是。
傻苍睁开眼道:“老熊,我没事的,死不了,休息一会儿就好。”老熊除下他身上湿衣,脱了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上,说道:“傻苍,你先睡一下。”傻苍道:“老熊,你去红棉路霍都头的家,我的朋友邓涛就在旁边的屋顶上,你把他和傻黑带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说。”老能道:“我怎放心你一人在这,要是官兵搜进来,你连逃的机会也没有。”
傻苍道:“快去照办,迟了来不及。”老熊明白事情紧急,也不废话,便道:“好,不过先得把你安置好。”站起身左右瞧了瞧,发现东边角落堆得一捆捆干柴草,眼珠一转有了办法,把傻苍搬过去藏柴草堆里,再把门板立回门框上,清理一下痕迹便去寻找邓涛。
留下来监视霍东林的邓涛一直等不到傻苍回来,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三更刚过,忽见康王路那边闹起了大动静,灯火通明人声暄哗,心知傻苍事发,正拿不定注意要不要去寻找他,突见两名官兵急匆匆赶至,边拍门边叫道:“霍都头,有军情,霍都头,有军情!”过了一会,霍东林匆匆开门,问:“怎么回事?”一名官兵道:“有人从都督府里逃走,叶都监要求所有人立即回去待命。”霍东林没有多问,叫上胡小文等人匆匆回营。
邓涛暗忖:“有人逃了?我爹娘不会武功,不可能是他们。如果是傻苍被发现,他们该说有刺客才对,那么这人是谁?”犹豫一会,耳中传来一人的低呼:“邓涛,邓涛。”邓涛扭头一看,只见一人持拐杖掩掩缩缩而来,临到近处看清此人并不相识,心中一动,说道:“来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