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苍点点头道:“不错,当年朝廷大军攻山,我为督军,王公子为军师,戮力共建大功,只未想荣誉却我一人独享,世人竟不知他功劳,不免愧对王公子。”
“周公子此话可当真?”袁立问。
“千真万确,绝无虚假。”周苍道。
袁立即刻给王诗冲倒了一杯酒,“未想王公子竟也有恩于封丘百姓,先前多有怠慢得罪,小女子自罚一杯,还望王公子勿放于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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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诗冲道:“不怪,不怪,本公子早已习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正是我辈侠士之风。”
三人言谈轻笑,袁立几杯清酒下肚,绯红染了双颊,说道:“周公子王公子请稍等,待我抱来琵琶唱几首小曲为二位助兴。”说完起身入闺。
“袁姑娘果然生得如花似玉,有本钱狂傲,苍哥,你说是不是?”王诗冲眼光看向深闺门道。
“漂亮是漂亮,只是我觉得她的嘴似乎有些大。”周苍小声道。
“啾,你的审美观太陈旧落后,还以樱桃小嘴为美,我却以为女子大嘴厚唇更具个性美感,别有一番风味。”王诗冲对他的品味嗤之以鼻。
对于一个在风月场中摸爬滚打十多年的人,要说他没什么特殊嗜好那是骗鬼,连尸体都能动欲念,喜欢大嘴厚唇女子又算什么呢,周苍已懒得反驳他。
“可惜,可惜!”王诗冲忽然叹气。
“可惜什么?”
“如此一个好姑娘竟委身青楼,未免有些暴殓天物之感。”
周苍诧然,“王公子,你莫不是想劝她从良?”
王诗冲嘿嘿一笑,没有回答他。
袁立抱着琵琶婷婷出来,玉指来回拨弄几下琴弦,首先开口唱了首《卜算子》。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这首《卜算子》王诗冲听青楼女子吟唱听得多了,但在袁立口中却听出不一样的味道,手脚打着节拍,轻声附和。
随后袁立又唱了几首时下留行的小调,王诗冲连连喝彩,连周苍也忍不住赞叹。
蓦然,一片春暖花开氛围中,铿锵声响起,满屋寒光迫灯烛。
周苍心中一惊,下意识反手抽刀,王诗冲更吓得手中酒杯落地。
可定睛一瞧,竟是袁立从琵琶中抽出一把长剑,剑发青光。
还未他们回过神,袁立长剑挥刺,边舞边唱:
“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鼓角揭天嘉气冷,风涛动地海山秋。
东南永作金天柱,谁羡当时万户侯。”
但见其剑法清奇,剑路缜密,竟是一套高明剑法。当唱到“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时满室皆是剑光,耀人眼目。
周苍与王诗冲不由目瞪口呆,谁也无法想像眼前千娇百媚的青楼女子,竟然是位武林“侠女”!
唱罢大气磅礴的《献钱尚父》,一套夺人心魄的剑法亦堪堪使完,袁立收剑而立,“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厚,在两位公子面前班门弄斧,还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