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还想害人!”王诗冲手急眼快,一抢扎透叶辰东背心,那张开的满腔臭气的嘴器就此无力合上。
沈括推开尸首,擦了一把脸上唾液,爬起来继续操作水闸开关。
“慢着!”王诗冲忽道,“关上水闸,水势退去,咱们就失去屏障,外面的蒙头怪胖头陀就能进来杀咱们。”
沈括停下手中动作:“依王公子所说,该怎么做才好?”王诗冲道:“等他们离开之后,咱们再关水闸不迟。”
沈括立即摇头:“不行,一刻也不能等,黄河水多流一升,百姓便多一人受灾,多受一分苦难,万万不能等。”周苍道:“沈兄说得好,愈早关闭,百姓遭受苦难愈少,相较之下咱们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念舟,你说是不是?”
郭念舟偎依周苍身旁,轻声道:“公子说怎样就怎样,念舟永远追随公子。”
王诗冲势单,看向秦天枢,期望他站在自己一边。没想听秦天枢道:“我同意两位小朋友的观点,若咱五人的死能换来开封百姓的活,拯苍生于大难,实是大赚特赚之举,何需多虑?”
王诗冲无可奈何,只好拍着胸膛大义凛然道:“说得对,血性好男儿王诗冲甘为开封百姓早日脱离苦海舍弃性命,沈兄,关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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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支持的沈括继续手中动作,片刻叽叽咂咂声响从脚下传来,墙上大石盘缓缓往相反方向转动。
“成了,成了!沈括老哥,把你带来狼汤渠,是我今生最英明的决定。”周苍抱着沈括大叫,欢喜无限。
欢呼声中,一声突兀惨叫显得特别刺耳,众人扭头看,只见王诗冲银枪插在袁立丰满胸脯上,“臭婊子,先送你归西,免得呆会你反来折辱于本公子。”
袁立满眼不甘,大嘴张开想骂些什么,却什么也骂不出。
风情万种的一代尤物,集侠女与妓女标签于一身的武林奇女子,就此死在王诗冲的枪下,脸上的冷傲与坚贞,被无情的长枪击垮并带走。
虽觉王诗冲残忍,众人却都未说什么,连同为女儿身的郭念舟亦无意见,皆因斗争向来残酷,有一句话说得好,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
适才叶辰东疯狂举动犹令众人后怕,若让其得逞咬死沈括,致使黄河改流成为定局,后果那堪想像!
待石盘停止转动,三个水闸口全部关上,轰隆水声消失,秦天枢枯手抚动,将操作台上按键、拉环、摇柄一古脑儿损毁,防止敌人攻占石室后再度开启水闸。
水位渐渐下降,过得大半个时辰,通道里的水已排泄完,石门下传来胖头陀洪钟般的浑厚声音,“秦掌门,快出来吧,你还要做缩头乌龟到何时?”
众人困于逼厌烦闷石室许久,又饥又困,宁愿出去拼个死活也不愿意继续留在此处,秦一声见机行事,衣袖拂动,大笑着走下石阶,“拓跋国师又何必心急,老夫这不是出来了?”周苍等跟在其身后出了石门。
胖头陀全称拓跋硅,身手过人,骁勇善战,乃西夏第一勇士,深受国王毅宗李谅赏识,册封为国师,这次东行,主责保卫野利王爷安全,左右不离寸步。
野利冬易目光敏锐,见秦天枢身后还有数人,有些意外,“原来石室中另有高人,怪不得竟能把水闸关上。”凭叶辰东对宋土之深恶痛绝,决不肯苟活助敌关闸,必然另有其人。
秦天枢道:“中土能人异士辈出,你西夏国的人可将水闸打开,我方也当有人可将水闸关上。”野利冬易点点头问:“秦掌门,你把袁姑娘掳走,怎不带她出来?”
秦天枢未想他第二句话便问起袁立,隔了片刻道:“袁立勾结外敌背叛国家,已被处死。”
话声入耳,一向沉稳的西夏王爷野利冬易锦袍微微抖动,脸色变铁青,道:“秦掌门纵横四海,闯下赫赫威名,未料竟连一个弱女子也容不下,枉为一代宗师。”秦天枢哈哈一笑道:“野利王爷,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袁立既能背叛生她养她的国家,指不定那日便背叛你,老夫先替你除去隐患,为何不感激反诸多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