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封晨炘走了,盛听也还是气得腹部的伤口,牵扯着在隐隐作痛。
昨天盛听不让他擦身体,他就直接把人给摁在床上,把她给脱干净了。
然后一点点的给她擦身体,用温热的湿毛巾,目光一寸寸的掠过她身上毫无遮挡的肌肤,她现在脑子里都是糜乱的画面。
想了想,看着床上的盛听,沈朝惜从陆云洲的左手中,接过了一个黑色的保温盒,是陆云洲早上熬的粥。
“你先吃点东西。”
因为考虑到要给盛听送来早饭,所以沈朝惜在御清园吃的很清淡。
加上陆云洲本身口味偏淡,以前都是为了迎合她的胃口,他做的都是辣菜。
但是现在不同,陆云洲肩上的伤没有恢复,而且盛听也还在住院养伤。
需要饮食清淡,只是她没想到来医院给盛听送吃的,会撞见封晨炘。
在沈朝惜在病房里的时候,陆云洲看了她们一眼,随后出去。
而安慰了一会儿盛听,让盛听吃完东西,沈朝惜才叮嘱她,让她好好休息。
“好好养伤。”
出了病房以后,沈朝惜就看到医院走廊的尽头,那被昏暗光晕笼罩着的地方,站着两个男人。
陆云洲看着他:“你真的就打算,一直这样对她?”
这话,是他对封晨炘说的。
“不然?”封晨炘低冷的声音,斜靠在医院墙壁上,他眉头轻佻,一双如幽潭般的眸子微微看去,目光夹杂着一抹复杂之色。
盛鸣初被抓,他最担心的就是对付盛鸣初的那些人。
会对付盛听。
盛鸣初在背后做了多少恶事,以后会遭受的报复就越多。
但眼下盛鸣初被军方捕获,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他目前跟盛听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
分明是连夜从新洲赶来,怕盛听有事,却偏偏对盛听是那样恶劣的态度。
“你好好对她。”
陆云洲低沉的声音劝道。
“你不是自己也说了,她的父亲犯下的错,与她无关,你不该迁怒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