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微抿着,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似蕴含着一抹暗自收敛对她宠溺般的笑。
“喝点?”
他是在嘲笑她体弱么。
“……”
也就数次,就下不来床,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她都快累瘫在他怀里了。
可她当时是为了帮他?不想他忍的这么辛苦,可现在遭罪的人却是她。
就在她脑子里思绪比较乱的时候,陆云洲低眸,他认真的将汤舀好。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替她盛好了汤,似轻轻往前,放在了她的面前。
他怎么舍得她难受呢?
从昨晚到现在,他都小心翼翼的,怕伤到她。
可没想到,还是弄伤了。
沈朝惜都没看他,指尖微碰汤碗,就小口喝了起来。
毕竟是人家赵阿姨花精力炖的,而且也是为她好。
她的身体不好。
是他造成的。
或许,有时候陆云洲在想,如果早知道是她,他还会开那一枪么?
他会好好照顾,将她从东洲平安的带回来,而不是像当初那样。
这件事,是他的心病,所以他的生命里,往后都只想将她捧在心尖上。
看不得她受半点苦。
即便是那方面的事,朝朝想要的,他给,但也得克制。
赵姨忙前忙后的,毕竟拿了这么高的工资,只需要她过来打扫卫生,还有做饭。
时间很自由,她对主人家自然也极好。
吃过晚饭后,赵姨将厨房收拾好,还笑着对沈朝惜说。
“沈小姐,您休息吧,我来。”
晚上八点的时候,御清园里一片静谧,沈朝惜上了楼。
她还有军区的一些事没处理完。
可是越看到后面,她看着姜沉给她送来的资料,想起来上次在盛家找到的线索。
眉心,微微一蹙,似白皙的指尖,压过上面的泛黄的纸页。
这是从总军区调取的,有关于很多年前,积压的案件。
像这种接近十五年,二十年往上的尘封的档案袋,都是放在Y国有关部门的。
上面记录着盛鸣初,盛家十几年前的一些事,还有一些早就判定了的。
可让沈朝惜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在盛鸣初出事以前,没有人去查呢?
反而是过去了这么多年,才被调查,并且这种事,也不属于军方抓获了盛鸣初以后,要被深入追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