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们往这个酒吧热闹的地方一坐,就是一晚上,到了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周围的声音渐渐清晰了。
好像人走的差不多了以后,那嘈杂的声音也随着消失,音乐也换成了那种平缓悠远的调。
沈朝惜好像喝醉了,趴在桌上睡着了,沈愿安静的陪着她,坐在她的身边对面的位置。
就在这时,突然从酒吧里端着酒箱,在收拾桌面上的空酒杯的那名黑衣男子,走过来,对着他们说道。
“这位小姐,我们这要开始清场了。”
至于他为什么最先是跟喝醉了趴在桌上睡觉的沈朝惜说,而不是跟清醒着守在身边的沈愿说,就是因为沈愿今天穿着那身去仓库里的黑色西装外套,身形清瘦,他从进来开始就话很少,几乎没有怎么跟沈朝惜谈笑风生过。
在别人眼里,看着自然就不像是一起来喝酒玩耍的年轻男女,而是像陪着大小姐来这玩的保镖,沈愿安安静静守在她身边,在这个嘈杂喧闹的酒吧里待了一晚上,别人也就不跟他商量,而是直接跟沈朝惜沟通了。
听到声音后,沈朝惜才像是睡醒的样子,从桌面上撑起身体,抬头,看向了眼前出现的这名黑衣的男人。
可这时候,当她抬起头,这名端着酒箱在收拾的男人,才看清了沈朝惜的一张脸,对视上她的眼睛,皱起眉。
还没有等他开口,就看到沈朝惜目光与他对视着,似乎是看了眼周围走得差不多的人,沈朝惜回过头,对着他说。
“嗯,我知道。”
她毫不掩饰的,用她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的她眼中看不出来半点的醉意,也不像是在这睡了这么久的样子,她似平静的语气。
“我是在等你。”
闻言,就看到这名黑衣男人脸色稍微沉下来,拧着的眉,愈发的深沉,他将手里的酒箱放在了旁边的桌上,从沈朝惜的角度看过去。
他手里的黑色手套,也有些边角皮质的地方破旧了,但是仍戴在他的一只左手上。
这样的手劲足的男人,却在收拾酒吧桌上的狼藉,沈朝惜看着他,男人似乎眼神幽暗,抿了下唇,最后,也还是在她的目光注视中妥协了。
他和他们坐在了没有人的空位上,周围光线昏暗,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留下来清理场所,他盯着沈朝惜看,提问道。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他声音低冽冷静,好像在他的身上能看到一种跟沈朝惜很接近的气质,他索性就直接开口问。
看到他猜出来了她来这里找他,是有事,沈朝惜也懒得拐弯抹角,她直说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