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落地窗外月色疏冷,夜色浓稠。而怀里的人。
眸色潋滟,却缱绻清明。
“陆云洲。”
她喊着他的名字。
但是后来那句话,他没有来得及听清,就看着沈朝惜紧张道。
“小心。”陆云洲关切的说。
“别碰到后背的伤口。”
就这样。
在沈家度过了情难自控的一夜,陆云洲还担心伤着她,仔细检查了她后背的伤。
才放心的抱着她睡着的。
在他眼里,或许她真的像娇花儿,不禁蹂躏。
可对于沈朝惜来说,她才是把陆云洲这抹皎月揽入怀中的人。
她这样想着,倒也不去在意她把男人的衣服弄的凌乱不堪,活生生像被她欺负了似的。
到了后半夜,沈朝惜才放过她眼前这抹宛若皎月般的男人。
纯白色的绒被,遮住了两个人,而她被他拥在怀里,感受着陆云洲身体的温暖。
她冰冷的手脚,渐渐地,被男人捂在了被子里,想要捂暖,而不知道怎么的。
或许是怕她着凉,陆云洲是抱着她睡的。
……
第二天清晨,沈园中寒气四溢,但花香宜人,即使是在寒冬的天气里,沈家也栽种着许多的花种。
沈朝惜喜欢花,小时候就很喜欢,所以沈家一年四季都是有花的,大概是以前陆云洲没有留意。
就连沈朝惜住的地方,屋檐廊下都是摆放着盆栽,还有窗景外,也是玉兰花,冒出枝头的花蕾,像是能迎着寒冬逆境生长。
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陆云洲的注意力在手中,陈遇开车来沈园中,将手里的文件递给陆云洲。
“首长,这是今天的会议事项,还有您之前下调令对于Y国高阶层的政界要员彻查的事,已经出来结果了。”
陆云洲:“嗯,结果怎样?”
他们往沈园外走去。
“首长,跟您预料的一样。”
陈遇跟在他身边说,等他们出来了沈园后,陈遇上前,将车门打开。
然后关上。
Y国京城的事情,其实陆云洲在半年前就开始查了。
只不过这其中,牵扯进了沈朝惜。
所以他才会谨慎的走每一步,到现在,终于水落石出,就连京城现在军政两界的人都担心。
说是京城政界要变天了。
陆云洲派人彻查,对京城的事情查的很严。
但伴随着京城的事情展开,陆云洲的工作也变得越来越满,他出门很早,不到七点就离开了
沈朝惜也得去军区忙事务,所以等手里的事情忙完,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回到沈园,陆云洲和沈朝惜吃了晚饭,他按部就班的把文件翻阅,审批完,然后看着窗外天色黑下来。
有时候他们之间的默契就是,彼此都在处理工作,也就没有说上什么话,房子里静悄悄的。
终于在晚上八点的时候,陆云洲将事情处理完,去浴室洗了澡,换上衣服进主卧里来的时候,沈朝惜还在看军区的文件。
对于这一点,好像从她之前住在御清园里就有了。
陆云洲是喜欢在书房处理工作,但沈朝惜不同,她喜欢随性一点。
有时候把军区的文件带回来,在晚上看,所以就顺手放在了床上。
这一点,她跟陆云洲的生活习惯是很不相符的,因为陆云洲有些轻微的洁癖,但陆云洲没说什么。
这让沈朝惜觉得疑惑,看到陆云洲进来的时候,她靠在床头,拿着文件在看的手指,稍微一顿。
内心忍不住在想,难道是因为他在沈家,所以他不好说什么?
就在下一秒,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身影覆下来,沈朝惜被男人拥在怀里。
陆云洲看出了她的想法,只是低声说:“给你换药。”
她后背的伤,不是子弹伤的。
而是在爆炸中,被震伤。
他更加担心她,生怕她会不舒服,伤势恢复不好,或是加重。
所以陆云洲极为小心地照看她,每天都亲力亲为给她涂药。
那白色纱布,在男人修长的骨指中,被揭下来,但伤势看上去比在A国酒店里的时候要好许多了。
“还疼吗。”
陆云洲也是军区的人,他很清楚在爆炸中,被震伤,伤势是会很疼的。
但沈朝惜从未说过一个字,说是跟疼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