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安排的缺点也很明显:我变得更加忙碌了。下班后先回自己家陪老人,给他做饭、洗衣服、陪他说话,然后等11点多老人睡下后再开车回我和谭涛的住处;这样来回一折腾,每天我都要凌晨一两点才能睡觉。
才不到十天,我的身体就发出了警告。那天凌晨刚回到家,正准备上床休息,我突然感到眼前一片眩晕,谭涛见状赶紧跑来扶住我,又搀扶我坐到床上。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就是累着了,休息一会儿就行。”我摆摆手说。
谭涛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又问:“要不,咱们给爸找个护工吧,这样你每天回去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我不是没想过找护工,但是以我爸目前的情况来看,请一个好点的护工一个月起码花费上万,而我眼下的工资也不过如此。虽说嫁了个货真价实的富豪,但是自尊心驱使我并不愿意开口向谭涛要这份钱。
谭涛显然没有考虑过钱和自尊的问题,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请护工可以分担我们的压力,我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他从来没有体会过需要钱的滋味,甚至搞不清楚我一个月工资多少,在他眼里,钱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过几天再说吧。”我无力地闭上眼睛,只想早点睡去,什么都不去想,梦里才是最安全最温馨的地方。
然而又不到一星期,我就“缴械投降”了。我一连三天感到头晕,浑身乏力,连上班的间隙都能睡着,再这么熬下去,我恐怕是要先于我爸进医院了。想到这里,我终于咬咬牙拿出工资卡,请了一位阿姨做陪护。
压力确实小了很多。有了阿姨的帮忙,我基本能保证一天7小时睡眠,可就算这样,也总是睡不够。白组时常劝我去医院做个体检,我总是嘴上答应着,转头却又因为别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去医院。
在我持续糟糕的状态里,我爸的情况却逐渐令人欣喜。他已经能够分清周围人是谁了,偶尔还能谈起几十年前的事;或许是想起了自己的“失踪”是因何而起,他再也不提要去找季然;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多,精神状况一天好过一天,有时候甚至还会自己做好饭,给我送到警局来。
没错,他只会把饭送到警局,从来不去谭涛的房子。他似乎也知道,那个地方不适合他。
谭涛闲下来时也会来探望岳父,翁婿俩之间的话不多,彼此都很客气,基本上吃完饭后就是各忙各的事。
我爸从来没有说过谭涛一句不好,但我也能看出来,他心底并没有把这个女婿当成家人。
这天下午四点半,老爷子说煲了老鸭汤,要我到警局门口拿。我急急跑过去时,发现他正和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聊天——没错,那穿着制服的人正是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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