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怎么叫他这个事,人才被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问过了,按他的说法那就是他没名字,闫洁叫他也叫的是弟弟。
可此时此刻再听邢霏提起这件事,傅绍言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说起来,之前把他扔出闫家的虽然是奶奶,可他就不恨他的父母吗?
如果是他,作为一个不被世界承认和接纳的人,他在这世上唯一能开心的或许就剩闫洁了吧,不然他也不会在闫洁出事后折腾这么一大通为姐姐报仇。
如果这个前提成立的话,那按照正常思路,他又怎么可能放过成红花他们?
意识到这点的傅绍言立刻起身,招呼郑植抓紧去成红花他们在的小区看看。
谁知道兵荒马乱的前奏才起,坐在审讯椅里的人就轻笑出声。
“要说你们聪明吧,你们这些警察能抓到我也算不上笨,可真说你们不笨,又真挺傻。”他连笑带说,说着说着就出现了气结的情况,整个人含胸窝缩在椅圈里,额头因为猛烈的咳嗽砰砰地撞在铐手的挡板上。
郑植怕他呛死了,当即放弃了离开的想法,折回来又开始对着他的后背猛拍起来。
咚咚的敲背声像深山里幽远的古庙鸣钟,一下一下终于敲开了那几个盘亘在傅绍言心里好久的疑团。
“是啊,你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替闫洁报仇,既然这样,又怎么会安心给康可‘逃走’的机会呢……”想来想去,傅绍言的思绪最终定格在康可被找到时那双不住流着鲜血的腿上。
“难道你!”他不确定地抬起头,目光惊讶地看向对方,本来还抱有侥幸的心思在撞上对方那得意的笑容时,傅绍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猜对了。
“老郑,叫人给成红花他们两口子打个电话……”
“别白费力气了。实话告诉你们吧,在我看见那两口子进城搜刮我姐的财产而不替她喊冤报仇时,他们就注定没那么长的命活到看他们的好大儿结婚生娃了。GUIDE特地帮我找来的艾滋血样,刚好让那些坏人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被人嫌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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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五官扭曲的人话音才落,一个警员就从房间外面冲了进来,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他手中正在外放的手机,叽叽喳喳的动静在隔音效果极佳的审讯室里是那么的刺耳,听得郑植都想破口大骂了。
“搞什么呢?!”
“队、队长,有个突发情况……”市局刑侦队长的眼神凌厉起来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连报告都没来得及打的小警员瞬间就煞白了脸,“队长,你看这个……”
说着,也不自己花唇舌去解释了,小警员直接把手机朝前一送,让郑植自己看。
什么玩意啊,滋儿砸的。郑植无比嫌弃的接过东西,定睛一瞅,原本充满嫌弃的脸立刻就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