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帖是晏殊祎派人送过来的,自从那天回来了,完颜端敏特意又过去了完颜家一趟,和完颜夫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第二天,晏家就收到消息,说是要他们动作加快,希望尽快看到甄玉顺万劫不复。
于是晏殊祎就请了甄玉顺,说是一起吃吃酒,对对诗,但是甄玉顺已经有些心痒玩一玩,所以找管家支了银票出门。
晏殊祎一约到了甄玉顺,就递信给了王府,珍珠喝了口水,看到这,本来有些劳累的身子都觉得有精神了。
“让人过去看看就是了,你何必亲自过去。”完颜端敏心疼,见她喝的急,又给她倒了一杯,“慢些喝,家里还能少了你一杯水不成?”
“好额娘,我想亲自过去看看,甄家估计无暇顾及他,所以这次是最好的时候。”
甄家估计现在正在疯狂审讯那两个人,甄玉顺出去,估计以为和往常一样,也想不到是去做什么了。
珍珠乘坐的马车在集市附近停下,此次他们聚会所选地方乃是完颜家精心物色的。明面上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酒楼,雕梁画栋与寻常酒肆并无二致,然而内里却别有乾坤。若非有熟人引荐担保,里面的赌坊,寻常路人是无法踏入半步的。
晏殊祎坐在酒楼雅间之中,面上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正与甄玉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酒过三巡,忽然有几个脚步踉跄、满脸醉意的人路过雅间门口,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最近新出了个玩法,那可太费脑子了,听闻有几个算账极为厉害的,都赢了大把的银子。”
“早知道咱们也好好学一学!”
晏殊祎仿若未闻,神色自如地继续招呼甄玉顺饮酒。可甄玉顺却像是被那几人的话勾去了魂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放下手中酒杯,匆匆起身,几步跨到门口,将那几个醉汉喊了回来,迫不及待地追问起他们口中所说的新奇玩法。
“呀!”珍珠只觉眼前光影一晃,一朵做工精美的绢花悄然落在她的脚面。
俯身从地上轻轻将绢花捡了起来,珍珠手持绢花,抬头四处张望,想要探寻究竟是谁掉落的。就在她目光流转间,直直对上了窗户旁边布日古德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