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风惊讶道:“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寻求力量。”
“呆瓜!”江不庭一拍桌子,喝道:“道生万物,何向外求?”
话虽如此,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行功遇见的岔子,就出在先天不足上。
杨培风微微愣神,莫向外求……这似乎是个可行的路子。
见对方发呆,江不庭顿觉索然无味,“看在你请我吃大餐的份上,我去给你熬药。”
杨培风弱弱道:“我能说,其实我不想喝吗……”
江不庭挥舞着蒲扇,动作娴熟,这些事对于一个走南闯北好几年的人来说,得心应手了属于是。她走过很多个地方,见闻阅历比杨培风不知丰富了多少倍,但与对方在一起时,聊的最多的,还是剑术。
天才,恐怕不足以形容对方。
江不庭端着汤药走来时,天已完全黑了下去,杨培风正在奋笔疾书,摇曳的烛光将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映射的忽明忽暗。
“你在写剑法?”她问。
杨培风头也不抬,专心致志道:“对,一些心得体会吧。你可以看一下,有什么糟粕之类的,你就当个笑话得了。憋在心里,别告诉我。”
也不等对方开口,杨培风豪气干云地拿起药碗,仰头吞下,接着便直接涨红了脸,强压住咳嗽道:“这么烫!”
“你也没问啊,拦都拦不住。”江不庭强憋着笑意。
“咳咳。”
杨培风低咳两声,虽说嗓子眼有点疼,但心里总归舒服不少。药喝了,伤也就该好喽。
洋洋洒洒三千字,他改了又改,甚至在书院抄书的时候,都没这般认真。
之后,等江不庭拿去品阅时,杨培风便去厨房烧水,将除伤口以外的地方小心翼翼清洗好,换上干净衣衫。
一觉睡到后半夜。
轰!
一道惊雷落在扶风城半空,天摇地动。
四周响起无穷无尽的嘈杂,呼喝声、哀嚎声、兵器碰撞声,全都涌入杨培风的脑海。
杨培风疲惫坐起,“我这又做的什么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