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与世无争的栖霞寺,因为沧渊大妖的事被折腾得不轻。而且,一边是大虞丞相,一边是扶风城主,无论谁都由不得他们说个不字。
武僧躬身道:“阿弥陀佛。”
杨培风将大门关好。事出无常,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老江,非必要不出门。你并非大虞人,不懂这里的风土人情。抛砖引玉的事,很多人得心应手。”
江不庭疑惑道:“怀疑冲你来的?”
杨培风摇头道:“是咱们俩。最是财宝动人心啊,方丈大师送你的经文,一定不止智远惦记。”
江不庭想了想,干脆利落道:“果真如此,给他们不就得了?”
除了智远,无论陆景还是谁拿到经文,她都不抗拒,甚至对方能除掉大妖最好不过。
“只是猜测,迫不得已只能给,可万一他们图谋别的,岂不是难以收场。万事谨慎,总不会出错。”
杨培风对此深有感触。
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只能是取祸之道。
“好,听你的。”江不庭认真记下,她话锋一转,“你先去补觉,晚点换我。”
杨培风颔首,饮下一大口酒,正要进屋,却忽地惴惴不安起来。
他脚底生根,总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这是病,困扰他很多年的心病。
杨培风迟疑了片刻,终是转身道:“老江,我放心不下,这就出门看看。”
江不庭龇牙咧嘴,这货就没一个谱!想到一出是一出。
与此同时。
栖霞寺山门处,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脸上大多一副幸灾乐祸之色。
正中心,有位刀疤脸武夫手持长刀,架住一名少女细嫩的脖颈,满脸悲愤道:“我烟雨楼去沧渊除妖,折了一半弟兄,若有说过半句怨言,老子就是没带把的!怎么,八九条人命在陆城主眼里,还抵不上几壶酒吗?”
闻言,众官兵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人,是他自己跳下去的,他一心求死,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