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苏大声呼喊的同时,掂了掂长矛全力投出,百米外的一名梁兵被透甲穿胸!
此威猛一投直接惊动这片战场,一位梁国将领在数十轻骑协同下,向其围杀过去。
“驾!”
白小苏速度不降反增,搭两石大弓三箭齐射,连发数次,势头上横压一切敌军。接着,他从背后掣出双戟,左右横扫,仅一个照面便砍飞那名梁将,奋力博杀十数人后从容奔至杨培风近前。宛若杀神在世。
白小苏扯杨培风上了马去,复微笑道:“等打完这一仗,就回家了。”
杨培风肃色道:“因某些原因我帮不了你,更帮不了大虞,你不必管我。活下去!”
“好!”
敌兵扑杀猛烈,白小苏没空多想,立即策马远去。
杨培风不紧不慢跟上,与对方保持着一个微妙距离。
梁兵见他衣着红紫、面容文雅,富贵难当,却手持一长一短两根不知什么东西的杖、棍之物,想是虞国高手,但小心试探几番后竟轻易杀掉其战马,而他本人却拼命也打不伤分毫。他作壁上观,虽有虞军危死亦不相助,仅以一道难以言喻的目光打量一切。殊为怪异。
渐渐地,他们便无视杨培风,一心击杀其余人。
仅仅半盏茶功夫,王博绍亲率的两百死士已经折损过半,别说突入中军大营,就连梁军重兵结成的防线,也仅仅打穿两道。
肉体凡胎,妄称精兵又如何?
更要命的是,梁军在响彻云霄的擂鼓声中,以更大的包围圈,绞杀远在身后的大虞军队。
局面更坏不到哪里去了。
望月涯是梁地,亦为家国,梁军愈战愈勇,不消片刻便彻底将王博绍所部人马死死困在场中,几波箭雨尽被数寸厚的铁盾挡住,后投巨石,皆不中。
趁此当口,被众人护住、大汗淋漓的王博绍终于得以喘息,连声懊悔道:“惜哉!惜哉!”
有人喊道:“为家国而死,死不足惜。”
说到这里,此人才猛然想起虞国并非对方的国。自觉失言,他当即缄口。
王博绍却轻轻笑道:“早备有壮行酒若干,皆是今年的大好新酿。忙昏了头,忘了。”
那人一听猛拍大腿道:“这都能忘?”
这个时候,竟有个疯子一把扯下头盔,边哼起家乡的歌谣边用刀一剌,鲜血顺手臂汩汩滴落其中。
“听王帅一说,是觉口渴了些。”
语罢,他却不饮,而是缓缓举起。
“哎。”王博绍伸手指了指这人,“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