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蹄声震,王博绍感觉脚下整块大地都在颤动,抬头惊见一杆杆纛旗迎风招展,方才恍然大悟。亦觉理所当然。
纛旗营。
整出这动静的,是一大队重骑与十数驾战车。
他神情严峻道:“前压纛旗,很大的气魄嘛。”
有人冷笑不已,“咱不找他擒王,他反倒按捺不住。裆里都夹棒子,谁也不比谁有种就是。”
“王帅。”
白小苏深呼吸一口气,“敌军不会容我等喘息,成败在此一举!”
王博绍当机立断,下令道:“以我为先锋,无论谁坠马受伤皆不得援手。”
目标有且仅有一个——梁军纛旗。
“杀!”
百十人应声一喝,摆好阵型徐徐图进。
能于千军万马中存活至今,他们无一不是以一敌十、一挡百的精锐。
杨培风望着众人的背影,叹息良多。
话说的悲壮,往往就悲壮了。
这些人中就连九品都无一人,区区肉体凡胎对阵梁国战车,胜算能有几成?
不出所料,仅一次激烈碰撞后,百十人再损其半。如此反复,除有战马的寥寥几人外,余者皆已死尽。
距离纛旗最后两百步时,他们陷入重围,再挣脱不得。
傲人的战绩,但却于事无补。
“我去拔了他的大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