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谛凝猛地转头看向庙中供奉的坟包,只觉得整个庙内的气温变得越来越低了……
“爹……”“花初”用衣袖抱住德安公,发出声音:“其实奠生爷爷在放我回来之前,跟我说了几句话。”
“什么?”德安公一愣,但随即询问道:“奠生爷爷说了什么?”
“祂说,祂不需要爹的钱。”“花初”轻声说道。
“不……不要钱?”德安公瞪大了眼睛,案桌上的嘴一张一合:“那奠生爷爷想要什么?”
“祂想要,爹的命。”袖子猛地缠绕上了德安公的脖颈。袖子紧紧扼住德安公,将他吊了起来!
“唔唔唔!”德安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本能地抓住了那紧紧束缚着自己脖子的袖子。他的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拼尽全力地想要挣脱袖子的束缚。
德安公的双脚在空中乱蹬,他的身体因为窒息而剧烈地颤抖着。他的眼睛开始充血,眼球凸出,案桌上的嘴角也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神也开始涣散……
突然,一道银光闪过,将袖子割断,德安公重重地摔在地上,花初的衣服也轻轻地飘落在地上,像是一直都没有过动静一样。
“故弄玄虚。”谛凝也不再伪装,解除光学迷彩,冷声道。同时,一把长剑飞来,漂浮在他的身边——就是这把长剑刚刚斩断了花初的衣服。
“想要杀人就杀了,搞这么些恶心东西弯弯绕绕做甚?”
此话一出,庙内的人皮纸人纷纷发出剧烈的震动!
做出上香动作的纸人们纷纷一边震动,一边将方向转向谛凝,没有点上眼珠的纸人全部面对谛凝之后,谛凝只感到一阵寒意涌来!
不能让它们拜自己!
谛凝立刻指挥身边的飞剑,向纸人们斩去!
“【鱼肠】!”
在谛凝的指挥下,那柄刻着【鱼肠】的飞剑一下将纸人们刺了个对穿!
人皮纸人们一倒,那股寒意慢慢褪去。
谛凝脑子转的很快,立刻明白了刚刚纸人们的攻击原理。
它们之前拜的是【坟头】,而坟头里不消说肯定是【死人】,而它们转过身来拜自己,很有可能是能将【拜死人】这个原则移到他的身上。
只要他死了,那这些纸人依旧是在【拜死人】。
“邪门歪道。”谛凝随手抄起案桌上的嘴,随手按在了德安公的脸上。
他不觉得德安公的人品值得自己去救,毕竟他能拿人皮去扎纸人,也不知道这些纸人是从哪里搞来的。但是他对谛凝来说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他为什么会在归离原,所谓的“奠生爷爷”是什么玩意儿,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