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现实。

一亿人之中，他朝为理想而葬身四五个，数百个，数千个，实在太平常了。

亿万人就有亿万人的祸福，其中难免存在牺牲。

（三）

古时候，在天地杀伐，人间混乱之中。诸子百花灿烂。

孔子问道老子，说自己在书上寻道五年，在天地阴阳间寻道十二年都不明白道是什么。究竟什么是道?

老子说，如果道能拿去谋取利益，人人便都可以拿道谋取利益。如果道能拿去孝顺父母，人人便都可以拿道孝顺父母。可是事实上，道恰恰主宰了他们而已。你去掌握已经掌握你的东西，怎么可能有所收获呢?而道如果可以教会别人，人人早就都学习体会大道了。道是无形的，也是可望不可求的。有缘的人自会有所体会，无缘又何须烦忧。

其实，正因为诸子百家都一心求道，更不能因此而问道。

如果他们早就做好了忍受寻道途中一切挫折痛苦的觉悟，无论如何绝望都不放弃寻道的话，即便一无所得却要身死途中也是一种宿命和结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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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的是，凡人之身才使得孔子这般圣贤尚且问道。而凡人之喜怒哀乐人人都难以消灭。

不止他们……

人间还有以霸主之力雄武挥鞭，以帝王之心海纳百川的伟人。

譬如，这两个近乎成为神明的寻道者。

他们站在巨大的棋盘上，沉默的注视着对方。

两人站在云海之间。

『你觉得，宇宙是一个发条，还是一个骰子呢？』

作为询问者，过去的寻道者经过了几百年思索，却认为对方能决定宇宙的命运。因为对方已经非常坚定，看起来很快就能做到。

不同以往的寻道者……

这次的来者，就好似一道日冕般，强烈的雄心甚至能吞噬星辰！可令天地昏暗或复明。

在这个人到来以前，茫茫宇宙是黑暗的。

天不生此人，万古如长夜。所以，未来是一定由他去完成千古英烈之重任的。过去的寻道者便这样想。

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则必然是天上的神龙下凡人间。

这时候，来人也开口了。

『发条是什么意思，骰子又是什么意思？』

『我认为宇宙是发条，是指宏观的，认为只要扭动发条，一个机器就会工作。打个比方，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我抬了腿。运动方向是确定的，这件事情一定会发生，我到了那儿，发条就工作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