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分开喝的。”女孩的盯着天花板,眼神左右飘忽,“比如说一天两次,早晚一次这样的。”
“我假设你手上的那个滴答作响的物件不是摆设的话,现在是中午。”斯内普的表情没有泄露一丝怜悯,但克劳尼明显听出了他话语中泄露的一丝笑意,“喝掉!”
“I AM GOING TO VOMIT!!”她绝望地干呕了好几下,然后一口气闷掉了折磨她的好药。那股怪异的腥味并没有因为他们进入了她的胃里而消散开来,反而更重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口气吃了一百只鱼的肚子,然后又吞了五十个鸡鸭的气味腺,紧接着又勇敢地把生猪肚放在嘴里不断地咀嚼,最后却倒霉地咬破了蛇的胆囊,胆囊里还塞满了臭鼬的屁。
“水!我想要水!”她高昂着头,长大着嘴巴,泪水从她丰富的泪腺里欢快地喷涌出来,“我快忍不住了!”
斯内普非常好心地倒了满满一杯的水递到了她的手上,然后双手环胸站在一旁。而克劳尼这时候突然就理解了这个杯水车薪的含义——一杯水根本解决不了这种异味。
“教授,你放了什么?”她大着舌头用力地往外喘着气,“你送我的那本书里根本不是这样形容魔力稳定剂的味道的。”
“秘——密——”斯内普轻轻地吐出这个单词,“我很高兴你还能想起书籍的内容——但是如果你更认真一点——你就会发现那只是普通的魔力稳定剂的制作方法和成品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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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学龄时的魔力暴动,临床少有案例。”他轻飘飘地回答,“药剂内容不能外传——这是专利。”
“巫师也有专利!”斯内普这时候不肯给她加水了,她一边大喊一边努力伸长着脖子,企图让那股令人反胃的味道离自己的味觉感受器远一点。
“HELP ME!”她扯着蛇王紧绷的袖子,“HELP ME!I CAN’T STAND IT!”
“不能再喝了,会影响药效。”冷酷的魔药大师夺走了她手上的救命稻草,随意地摆到了一边,然后往她嘴巴里塞了一片带着凉凉味道的叶子。
魔药的味道没有散去,反而和叶子的味道混杂在了一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慢慢地融合在了一起,让人感觉没有那么难熬了。但她的胃却紧随着气味缓和而绞痛了起来,并且很快这股尖锐的疼痛顺着血液的流动蔓延到她的身体的各个角落,连她的肢体尖端也不放过——她很快就抽搐了起来。
斯内普非常迅速地接住了她软倒下来的身子,女孩的脸因为疼痛而涨的通红,她两腮的咬肌因为过度用力突出了很大的一块,不一会冷汗就浸透了她的短袖。
和这种痛苦比起来,克劳尼觉得阿尼玛格斯都不算些什么了,她甚至觉得阿尼玛格斯最初的疼痛都变得温和了起来。阿尼玛格斯顶多是把你的骨头挤到了一起,让你感觉自己要被压缩成别的东西了。而斯内普的魔药却能够让你的血管都感到非常难耐的疼痛,就像是用尖针在非常密集细小的地方连续不断地扎着你每一处,由内到外,她觉得难过极了,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