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就像是透过被蒙起来的剧本查阅到他们自己原本的走向,但无论如何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发生。”
“看来你很支持这一点?”
“也不是。”她想了想,“至少物品占卜是真的能够帮助我找到东西,如果不详的预感出现了,我去调整那些确实被放置在风险当中的行为,也确实能够规避某些原本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只是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先生—非常特别的感觉。”艾伯特小姐的声音非常的轻,虽然交谈的双方都是巫师,但此时此刻她看上去更像是麻瓜画本中的巫师了。
魔法的神秘似乎萦绕在她的周围,又或者是一种更为玄秘的东西。这种莫名的感觉从尼古·梅勒的脚底升腾了起来,继而让他产生了一种似乎正在面临着某种危机的紧张感,许久没有过任何动作的汗毛们非常听话的直直竖起,在他松弛而脆弱的皮肤上头执行着他们原本的工作—但是,他们本应当早就停下了奋力工作的脚步才是。
“在某种程度上,所谓的命运,”她说,“如果人们不去窥探,或者在窥探之时并不怀揣着希望命运能够往某个方向发展的结果的话,他是可能会改变的。”
“命运可能会改变?”尼克·梅勒问,“但倘若你从未得知你自己的命运,你又如何去改变他呢?”
“这就是我感到如此矛盾的原因。”她说,“没有人能够完全地了解事物的发展,就像没有人能够在从未理解一个事物真正的本质时,通过自己的行为影响它后,就认为被影响后的事物是否本来就拥有这种属性。这是一个悖论,但是,这却又是一个行得通的方法论。”
“这可真复杂。”尼克·梅勒笑了起来,“你听上去可真不像是一个只往返与学校与家庭之间的学生,孩子。”
“因为有比长生更值得珍惜的事情。”她说,“除去飞来横祸,某人刻意,一个人能够自然地走到生命的终极,这并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在我看来。”
“如果细胞早就告诉人它身上的基因在它诞生之时就已经决定了它凋零的结局,好像它的离去只会为人们带来可惜。如果没有意外,没有除去它本身的强制力的强迫,生物的死亡也是世界的秩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