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邓布利多环视周围一圈,“如果没有的话...”
“我有。教授。”克劳尼,“还有一个。”
她觉得,得给自己的好友、好友的哥哥、弟弟们一个交代。
自己的宠物一朝变成一个陷害他人的阶下囚,这并不是什么好的经历。更何况他们时常同床共枕,亲密如同兄弟。
斑斑作为一只老鼠,被他们当做是家庭的一员....
“为什么非得是韦斯莱家?”克劳尼的魔杖从小矮星·彼得的下巴下边将他的头向上挑起,“为什么?彼得?”
“我可以在韦斯莱家得到情报....他们一家都是凤凰社的成员,谁也不会怀疑我....”
“凤凰社?”克劳尼的眼神偏移了一下,她还没听过这个词。
“够了。”斯内普教授出声制止了克劳尼的问话,“我们已经得到了我们需要的。”
“我只是想要躲起来...”彼得湿润的眼睛又重新对焦到了现场里头他认为唯一一个有可能对他还保持有怜悯情绪的人,“食死徒们都在追杀我,我没办法....”
“现在,怎么处理这只老鼠?”斯内普教授的黑皮鞋狠狠地踹向了小矮星·彼得坐着的凳子,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斯内普的面色不虞,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人分不清他现在真正的心情。
“我想,我们的部长一会儿就会赶过来的。”邓布利多说完,那只巨大的凤凰又飞了出来,钻到了墙壁里头去。“我想,现在,我们应该先解开对无辜之人的限制...”
“相信你也很久没有见到你的老朋友了...莱姆斯...”
“你确定?邓布利多?”斯内普教授不耐烦地问,“你确定要在这儿?我的办公室里?”
他们的争论对于克劳尼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她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老师们的身上。她对眼前的“斑斑”充满了好奇。
所有的故事都串了起来。
小矮星·彼得,投身于黑魔王的事业中,出卖了自己的好友,为了躲避另一个好友的追杀,他不惜搭上十几个无辜的麻瓜的性命,伪造了自己死亡的现场。
但是很奇怪...非常奇怪...
如果说,布莱克已经锒铛入狱,麻瓜们的死亡已成定局,目击者们的记忆都被处理的无懈可击,他为什么不能回来呢?
要知道,巫师战争的参与者们并不是都会死去,激进的食死徒大多都被关进了阿兹卡班。除了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些年来没有一个逃出来的例子。
一个卧底,或者说一个虚名的英雄,这不好吗?
哦,对于很多人来说,伏地魔应该是已经死了。那当英雄,不好吗?除了被摄魂怪亲吻的布莱克以外,没有人能够再得知真相了。
克劳尼的好奇心并没有因为斯内普教授打断矮胖男人的辩白而消失,她已经被小矮星·彼得不断地重复勾起了兴趣。
“如果在此之前,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克劳尼疑惑地问,“你为什么没有回来呢?”
“我真的害怕‘那个人’把我杀死。”明确地了解了自己的处境,小矮星·彼得已经不在挣扎了。他没想到还有人真的想要了解他的内心。
一个懦夫,有什么理由?
一个格兰芬多的思想可能是斯莱特林们不了解的。
小矮星·彼得并不充满勇气,虽然他敢下狠手杀死无辜的麻瓜,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能够与其他的人虚与委蛇,顶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名号,堂而皇之地行走在人世间。
他没有这个胆子,在当时,他只追求自己的生命的延续。
“我没想过杀死他们。”他说,“所以我也不敢出来。”
“因为你当时没有做好决定。”克劳尼回答他,“但是他们确实因为你的行为死了,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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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权有势的人都活了下来,不用进到阿兹卡班,也过得很好。”彼得小声又虚弱的说,“但我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个,女孩。”
“就连巴蒂·克劳奇也没法逃脱。”克劳尼说,“他确实入狱了。”
“他才加入食死徒多久?”彼得发现现在没人在关注他,他的话多了起来,或许是希望为自己之后漫长的监狱生活中留下那么点儿念想,“如果巴蒂·克劳尼——老的那个,他愿意保下他,他的结果绝不是这样。”
“你有所愧疚吗?”
“有。”彼得说,“但并没有很多。”
他是一个手上攥着许多生命的杀人犯,灵机一动犯下的杀孽就可以概括他短暂的前半生。
“你恨我吗?”克劳尼问他,“是我把你抓起来的。”
“恨。”彼得坦然的说,“我恨不得你死。”
“那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么多呢?”
“因为你问了。”彼得顿了一下,“而且,我有那么一刻认为你能够理解我。”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称呼她的教名:“克劳尼。”
“我确实能理解你,彼得。”克劳尼笑了一下,“但是我一点儿也不赞成你。”
邓布利多教授慢悠悠地消失在了办公室里头,只留下他们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教授们终于发现艾伯特小姐还躲在那只卑劣的老鼠旁边和他说些什么。
斯内普一个健步冲上前,然后扯着她的袍子往后退,就好像她已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动作粗鲁的像抓住了正在玩泥巴的脏小孩的愤怒母亲。
“嗨!!教授!”克劳尼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看了一眼已经不再言语,装聋作哑的小矮星·彼得,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离他们远一点。”斯内普低低说,“艾伯特!克制你的好奇心,这些和你没什么关系。”
卢平教授很赞成斯内普的行为,他很快又站到了彼得的面前,似乎施加了什么咒语,让人没法听清。没谈论一会儿,卢平教授的拳头高高地举起,然后又泄气了一般放了下来。。
斯内普教授低沉的嗓音还在她的耳畔飘来飘去,发现她心不在焉,他又狠狠地纠起了她的衣领:“听到了吗?艾伯特?”
“什么?”她终于和斯内普的眼神对上了。
“不要参与进来。”他黑沉沉的眼睛里头什么也没有,就像是一个想要将人席卷的漩涡。
她的心头猛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