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勒斯明白,自己永远也无法像艾米莉亚一样总是乐呵呵地待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她要争权夺利,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想要图谋更多的利益,想要拥有永远不需要向他人屈服的权柄。
但这一切都被打破了,在某些人的手下,那样的权柄永远也不可能被赋予在他们的身上。伏地魔在这一次归来时不带有任何一丝理智,他不在允许一个家族之中的成员拥有选择这里或者那里的权利。
选择只有一个,接受,或者死亡。
她不能看着家人去死。
赫勒斯有些羡慕。艾米莉亚不需要选择这一边或者那一边,她不想拥有权柄,她的哥哥会为她承担一切。弗雷家族的未来并不需要她来操心。
而威尔逊一家的未来却因为她的野心被牢牢攥进自己的手中,最终成为了将她拉离梦想乡的锁链。
黑猫轻柔地在她的脚边蹭来蹭去,赫勒斯最终还是笑了起来。摸过猫咪油光水滑的大头,率先退出了餐桌。
艾米莉亚并不知道她们之间的事情。作为“骑士”她早已敏感地发现自己的好友之间奇怪的氛围,而这样的割裂感如今愈演愈烈,而作为戏剧的主角,克劳尼亚依旧慢条斯理地将她面前的牛排剔骨,刮肉,然后送入自己的口中。
没有丝毫的动摇和变化。
甚至连不悦也没有。
“克劳尼亚。”赫勒斯用双手撑着自己的头,“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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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克劳尼亚说,“我觉得现在很好。”
“但是现在总会过去。”艾米莉亚说,“我们总会长大,有些事情总会到来。”
“已经到来了。”克劳尼亚吃完了最后一块,将酱汁擦到了餐巾上,抿了一口橙汁,酸甜的口感在口中炸开,然后被吞咽到喉咙里。
“我在做着准备。”
虽然是这样说的,这天晚上,克劳尼亚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非常小的时候,小到她甚至认不全几个单词的时候,艾伯特先生和她说的晦涩难懂的内容。
“人们交付出了自己的一部分相同权利,然后让这样被约束的权利来保护他们更多的权利。”艾伯特先生把那些书当做睡前故事,每天晚上说一小段,台灯暖黄色的灯光照着他锋利的侧脸,修饰了他原本的轮廓。
“这就是社会契约理论。克劳尼亚。如果人们生来拥有所有的权利,那么杀死或者不杀死他人也是一种权利。但这种权利带来的不安定会让人类社会无法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