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懒得跟他耍嘴皮子。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笛飞声道,“回金鸳盟。”
“回去之前,先随你去一趟莲花楼。”
金鸳盟与中州相距不远,正好顺路。
李莲花余光斜他,“这么信不过我?”
笛飞声点头,“信不过。”
不是,完全没有半点要掩饰的意思吗?
李莲花抬手挠了挠鼻翼,好吧,他应得的。
当天夜里,李相夷泡着药浴,风明萧在给他扎针。
李莲花坐在边上,剥着个橘子吃。
针一根一根的扎,橘子一瓣一瓣的掰。
李相夷挨了风明萧二十七针,钻心刺骨的疼,脸色都白了。
风明萧的金针疗效显着,就是疼,李莲花这辈子不想挨第二次的那种疼。
能与之抗衡的,也就是老和尚的梵术金针了。
那个更疼,四十九根,好在李相夷不用受一次。
橘子吃完了,针也扎完了,李莲花起身走过去,压低声音问。
“如何?”
李相夷在运功排毒,自然不是在问他,而是问的边上的风明萧。
风明萧颔首,“楼主放心,施过针毒素就清了,连药都不必开。”
李莲花不赞同的看他,“怎么能不开呢,让人知道了说我们莲花楼怠慢李门主。”
“开,往苦了开。”
风明萧:“……”
“好的。”
李莲花这才满意了,拍去手上的碎屑阔步离去。
浴桶里,李相夷眉角隐忍的跳了两下。
今日下山劳累疲乏,李莲花回去也泡了个澡,一夜好眠。
这一觉李莲花睡得格外的安稳,醒得也早。
抻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可谓神清气爽。
久病十年,身子骨突然这么好起来,他还怪有些不习惯。
正穿衣裳呢,门被人推开。
他瞥了一眼,是笛飞声。
“一大早的,干嘛来了?”
他一边系宫绦一边随口问他。
“出来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