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忧心忡忡的暗示:“我上次还看见你的脖子好像有块伤口,要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
他师兄多腼腆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大喇喇的把那种痕迹露出来?必然是这魔人胁迫他!
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许时青:“……没事,没人欺负我,年纪轻轻,不要担心那么多。”
及冠都还没的小少年瞪了眼在笑的谢崇岳,最后在何问古不耐烦回来喊他名字的声音里,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你还笑!”许时青耳朵通红:“羞死人了!现在他们全知道了!”
谢崇岳连忙敛了笑意,对象脸皮太薄,真惹恼了,他今晚得睡卧室另一头的榻上。
“卿卿,卿卿。”他黏黏糊糊的说些私话。
许时青耳朵更红了,似乎有红到脖子的趋势。
谢崇岳很擅长利用自己那张漂亮过头的脸,尤其是在许时青面前,他向来不吝啬花费精力于任何可以在对方心里加码的手段。
“谢崇岳!”许时青受不了了,捂着离他最近的那只耳朵瞪过来,看起来又羞又恼,连字也顾不上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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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眼神瞧不出一点儿威慑力,谢崇岳靠过去,在对方唇角轻啄一口:“我们继续吃饭吧,等会还有正事呢。”
许时青看见了桌上的书信和银票,动了动手指。
“先吃饭。”谢崇岳抢先一步说:“吃完饭,我们一起看,好吗?”
“说得好像我多急一样。”许时青嘀嘀咕咕,拿起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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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许时青瞄了好几次对面的东西,关系定下来以后,他在谢崇岳面前越来越不加掩饰,从前端着些架子,如今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各种情绪,生气了就直接瞪他,高兴了也直接说出口,坦诚得谢崇岳一边得意暗喜,一边想这人怎么能这么讨人喜欢。
食盒收了起来,谢崇岳拧干布料,展开折叠,给漱完口的许时青擦干净嘴角。
剑仙被伺候的时候格外乖觉,自己抬起脸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
收拾干净以后,他们开始看那封书信。
因为是柳向生写的,所以谢崇岳让许时青先看,他去拿齐王写的那一封,还没拆。
两个人看完各自长辈的书信后,又凑到一起看。
谢平海与柳向生字句的风格截然不同,前者词句文雅,浑然天成,后者简洁明快,不事雕琢。
不过意思都讲的很明白,金人南下了。
许时青和谢崇岳神情凝重起来,金人的武林可不是南边那群走歪门邪道的家伙可以相比的,战争一旦开启,齐周军队的那些将领们可就不安全了——
毕竟江湖人单枪匹马的搞暗杀,可以说是防不胜防。
山海关等地可以说是通往中原的闸口,一旦守军群龙无首,落入狼口也只是时间问题,更何况山海关后中原腹地一片平坦……退不了,也不能退。
不过齐王竟然没让谢崇岳去搞暗杀,这倒是出乎许时青预料,然而转念一想,齐周必然在对方的军队里安插了探子,想来另有打算。
再者柳向生此刻必然亲临前线,比起需要时间赶到前方的谢崇岳,对于齐王而言,显然在身边的柳门主才是那个上上之选。
毕竟无论是打仗还是搞什么阴谋诡计,是需要时机的,谢崇岳赶不上。
“我们最好是马上动身。”许时青站起身,道:“这样才好做准备。”
谢崇岳点头,他对接下来的行程已然有了规划。房里挂着舆图,两个人开始商量走哪个路线更快。
齐王府虽然掌握着几条路,然而常年四处游走的江湖人显然更有经验些,十里亭甚至在一些隐蔽的地方还有据点,这让谢崇岳毅然的划掉几段弯路,省下了前往补给站的时间。
商量完就是备马出发了,许时青去收拾行李,谢崇岳则出门和齐王府的人联系,要两匹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