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愿对为寒川报仇的寒檀动手,像是在自我惩罚一般,他认为这是他该承受的,这是他应得的。
“铮——”
寒檀的剑突然遭受到攻击,他猛的往后退了一大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被迫将剑插进地上,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他猛一抬头,眼神凶狠,喘着粗气对沈钰斥道:“你真卑鄙!居然使暗器!”
沈钰没有说话,但他身后却传来低沉的回应:“是我。”
山河月影的两位蓦地睁大了双眼,立马躬身行礼:“宗主!”
寒檀浑然一怔,立马意识到身后之人是谁。只见一只黑色的布靴踏进了他的视野里,伫立在他面前,寒檀的心脏用力的撞击了一下胸膛,他缓缓直起身板收回了剑,双手交叠一躬身,恭恭敬敬道:“见过清雅宗主。”
寒峰面无表情,神色淡漠,唇瓣一张一合:“你好大的胆子,月尘乃我山河月影贵客,你竟敢私自对他动手!”
“弟子不敢”,寒檀立马低下了头。
无尘之境寒峰或许不好插手,但山河月影是他的主导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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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峰转身看向沈钰,温言道:“月尘,你可有事?”
“我没事清雅哥”,沈钰摇了摇头,好在承受过蚀骨之痛,这点小伤如今对他来说已是习之以常,他劝解道:“还望清雅哥莫要责怪他,少年意气风发,只是想与我过两招罢了。”
“你不许替他说话”,寒峰侧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淡声道:“他明知道你身受重伤,却还要执剑相向,他是有意而为之!”
“身受重伤?”一旁两位闻言立马开始交头接耳,“但他适才看着不像是有伤在身的样子。”
“是啊”,另一位表示赞同,“松柏师兄不像这种人……”
“都给我闭嘴”,寒峰扫了他们一眼,沉声道:“都认不得他身上这件派服是吧?一个二个都眼睁睁看着寒檀对他动手而不相劝,我看你们是想抄门规了!”
“啊,这是”,终于有人认出他身上衣袍的不同之处,喃喃道:“是初泽师兄……”
沈钰:?
这都能看出来?
沈钰立马好好审视了一下自己,结果发现不同之处就是袖口上有一圈曲水纹,且用的也是灰线绣制,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弟子知错”,两位立马躬身道歉,“弟子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没看见这是初泽师兄的衣袍,还请宗主恕罪。”
“清雅宗主”,寒檀有些不服气,辩解道:“弟子不过是想替少主出口恶气罢了。”
寒峰反问他:“雪尽有什么恶气需要你来替他出?”
“那日弟子都看到了”,寒檀站直了身板,直视寒峰说道:“他们无师之巅把少主送回来的时候少主已经危在旦夕,而他们对此事竟一句解释都没有,把人送到后就直截了当的走了。我自幼跟着宗主,待少主如至亲,这叫我怎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