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放弃.......”
司徒慕容猛然抓着自己的头,痛苦万分,眼中满是悲戚。
“那我的孩子怎么办?我受得委屈又怎么办!我如何能甘心?”
“我难道就只能忍吗!”
百里怀谦环抱住他,眼中满是安抚。
“忍耐只是暂时的慕容,待到有一天,你身居高位,求仁得仁,便可不用再忍,待到覃荒能够压过乾元的那一日,你便不用再忍了。”
“现在,我们谁又不是在忍呢。”
迎着百里怀谦的目光,司徒慕容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已经放弃了,他赌不起,他不能拿整个司徒氏去赌,也不敢赌宋藜爱他胜过爱祁朝。
明亮的眼中满是酸涩和痛苦,他将所有的情绪压了下去,掠过那石榴花,他的眼中满是怨恨。
祁朝!
百里怀谦看着司徒慕容眼中的恨意,将他的身体扳正,对上他的眼睛,语气满是郑重与心疼。
“慕容,整理好情绪。”
“我们还有一场仗要打,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从来不逊色于危机四伏的战场,你记住了吗?”
司徒慕容被晃的恍惚,忍下心中的屈辱,微微点头。
“总有一日,我要祁朝他血债血偿。”
安抚好司徒慕容的情绪,百里怀谦将人重新抬到榻上。
“对不起,慕容,若不是当初我同你讲石榴花可以明眸,你也不会日日带在身上。”
“与你无关。”
司徒慕容望着帐顶,死寂一般。
就算百里怀谦不说,他又如何躲得过?
百里怀谦转身去传唤宫人,进来收拾妥帖。
宫人越过他走了进去,跟着司徒慕容来的侍者飞扑向床榻,看着司徒慕容几乎是瞬间就消弱苍白的唇,他即刻便哭出声。
“主子!”
“你怎么样了啊!”
百里怀谦转过头,迈下了台阶,看着明亮的太阳,缓缓的笑了。
恨吧,慕容。
恨是这后宫中最好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