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是个豪爽的性子,说者无心也没想太多,这会儿单纯是看到车子心下兴奋。
却没注意到大金牙这会儿也在感叹,自己这点小买卖,哪能跟这人比呀!
就是可惜了一次机会,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跟着赚钱。
“嘿,胖爷,您这是馕耻谁呢?”
“这位爷,一开口就知道是行家。”
“两位,别嫌我老金多嘴,这一次出门儿,多带眼睛和耳朵,少说话,你们能学到多少,以后是山珍海味,还是吃糠咽菜,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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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大金牙也露出了一副眼馋的模样,围着这辆大切不断打转儿。
别看他大金牙混成了一个圈子里的有些名号的地头蛇,进出也有几个小痞子跟着,一副不缺钱的模样。
可八十年代初期,整个四九城买私家车的也没几个,万元户都称之为户的年代,汽车那是毫无疑问的奢侈品。
最重要的是,你有车都不一定能加的起油,那个年头,汽油、柴油那都是稀缺储备,一般人就是手里有钱都不一定有足够的油票加油。
胡八一倒是会开车,当年在部队里就学过,可这么高级的车,他也是头一次接触,这会儿同样手痒的很。
哥俩开着大切,在路上撒欢儿的兜了好大一圈,一路上高歌欢笑不断,最后却是怅然若失的回到了住处。
不为别的,哥俩稍稍一合计,才想起囊中羞涩的这档子事。
回一趟东北,看看乡亲们总不能空手回去,当年插队那会儿,乡亲们对他们两个可不薄,一口一个‘毛主席的孩子’,对他们更是事事迁就,用胡八一的话说,那真是比自家孩子都亲。
他们到了东北基本是要啥有啥,乡亲们尽可能的供应他们这些外地娃娃,本地孩子就是想要啥,就自己像啥去!
搞的那些孩子,好像都是抱养来的一样。
所以这一次回去,胡八一还是想给乡亲们带上一些,当地不好采买的稀罕物件儿。
收音机、电视机、针头线脑、糖块儿、糕饼、电池、火柴、手电筒 ,他们能想到的都想带一些回去,可惜这囊中羞涩,又实在抹不开面子在跟道神符开口。
万般无奈之下,王胖子甚至动了心思,打算把自己脖子上的玉拿去换钱。
只是最后胡八一没同意,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莺歌手表,从大金牙手上换了一点路费,购置了一包还算实用的物件儿,临了还从大金牙那抱了那个‘哗众取宠’的黑白大电视塞进了车里。
好一块儿莺歌手表,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瑞士手名表,可惜价格八十年代好东西也出不了好价格。
街头走到巷尾,这点钱也就花的差不多了。
头一次干这活儿,兄弟俩可谓是倾尽一切,卖了板车退了租住的房子,十足搞了一次大梭哈,颇有几分不成功便成仁的气派。
这导致最后道神符打算上车出发的时候才发现,车上仅剩下三个人的拥挤位置。
“符爷,我们哥俩是头一次下斗,准备的东西也不知道对不对口儿,所以多准备了一些,有备无患。”
“这些行李,您看着用,胖子我还有一把子力气,这些东西到时候都归我背着。”
“您就把我当个力巴儿用,胖子我绝对没二话。”
随着汽车开出市区,王胖子一脸兴奋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这会儿正是心潮澎湃的时候,嘴上更是说起来没完。
还没怎么样就开始打包票了,表现的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负责开车的胡八一,扫了一眼旁边的道神符,看着他在地图上不断做着标记,时不时还要精确一下尺寸。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就这一手认图画标的本事,就能看出来人家的手艺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