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茂山,郑海波。”
“属下在!”
“你们连夜出城,赴东北传信于刘敢当,让他们喂足马匹,于今夜子时从东城门袭劫梓潼县——进城之后,不可伤害平民,直奔杀向县衙,活捉县令田文敬,得手后不可恋战,应立即退出,若期间遭遇官兵抵抗,当杀则杀。”
“遵命!”
赖茂山与郑海波领命离开官驿。
“公子,梓潼县毕竟是县城,有官兵守卫,是否派遣我与冯兄弟作内应开城门,以作保险?”宋邯问道。
“用不着。”
李韫摇头道:“梓潼不过一小城,墙低门薄,以刘敢当等人的勇武,破城如同探囊取物,我等在此静候佳音即可。”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想当初刘敢当率五百名刀斧手,杀穿了整个黑虎寨,可见其勇武绝不比袁于琼要差,破城之事交于他,李韫绝对放心。
“公子,属下有一事不明,那田文敬强征暴敛,欺压百姓,何不趁机将他宰了?为何只生擒活捉呢?”宋邯疑惑。
“本王刚到县城,县令便被马匪劫杀,目的性太强了,容易引起张桐的怀疑。”
李韫说道:“绑架县令,勒索钱财,这才像是马匪该干的事。”
“公子真是滴水不漏。”
“张桐这只老狐狸,比以前的刘世友,齐消贤更加聪明,在他眼皮子地下韬光养晦,每一步棋都得深思熟虑。”
……
渐渐。
雨夜深沉。
“哗啦啦……”
大雨倾盆,人欲断魂。
整个梓潼县城,都摇曳浮沉着。
县城墙上几乎没有什么明火,而就算是有,也很快便会被风雨浇熄。
守城士卒拥挤在城门楼下躲雨,一个个昏昏欲睡。
东城门外,大雨之中,一队人马正悄悄向城门靠近,黑色的头巾,黑色的面罩,黑色的衣服,连坐骑都以黑马居多。
唯有手中的刀斧,雪白发亮!
“他妈的,老天爷定是腰子太虚了,一连放这么多天的尿!”
刘敢当抹了抹脸上的水渍,指天发泄着心里的不爽快。
“将军,前面便是梓潼县了,看样子没啥人看守,要不我们直接冲进去?”
军中小前锋,孙泽涛上前提议。
“直接冲锋还得撞门,难免弄出动静,王爷信上说了,城中仍有四五百名官兵,真要拼杀起来,还真有些麻烦。”
刘敢当想了想,招呼道:
“茂山,海波,你俩挑几个机灵点儿的,用飞虎爪攀上城墙,从内部打开城门,好迎我们杀进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