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珠笔笔尖接触到白纸，开始刷刷刷的写起来。

袁莱看到乌嘉禾并不如意的童年，和孤独的青春，以及因为内向惨被边缘化的生活。

后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知心人，却遭到了母亲的强烈反对，她舍不得这份感情，瞒着母亲和对方继续相处了两年。

直到后陡门失火那天，乌嘉禾抬头看向空中的海市蜃楼。

那里正是袁莱和十个兄弟在异世界的场景。从此，乌嘉禾日夜不停，开始了同人文的创作。

再后来，她第一次和对方吵架，仅仅因为陪伴对方的时间变少了。

再后来，母亲找上门，扇了乌嘉禾一耳光。

红色的雪花从半空飘落下来，袁莱看到乌嘉禾趴在窗前的书桌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嘴角牵起一丝无奈的笑。

染血的纸张化作飞灰飘进袁莱的眼睛里，眼泪滴在红色雪花上，像是还未干涸的血迹。

取书那天，乌嘉禾和对方在街上相遇，本以为是高兴的场景，没想到最后却是乌嘉禾提出分手，对方追问原因未果，挥刀相向。

那本书被路过的穆黎捡到，翻开书，字灵掉在穆黎的手里，团作一团。

“唉，可怜的人。”

穆黎叫来了救护车，带着书越走越远。

巨大的圆珠笔停止书写，白纸重新变为黑色落进水里。

乌嘉禾就那样像是一个机器，重复着一个动作。

袁莱上前一步，扣住了乌嘉禾的肩膀。

“乌嘉禾，我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忙。”

闻言，乌嘉禾指着那些黑纸说道，“你看，层层叠叠的黑色之中，你看到了什么？”

袁莱顺着乌嘉禾的手指向上看去，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金色纸张晃动，但眼睛一眨，金色又会消失。

难道乌嘉禾是要把黑纸洗完然后找到金色纸？

袁莱在水里走，冰凉刺骨，她仔细在黑色之间找寻，在错过几次之后，她终于锁定了金色纸条的位置。

向上一跃，袁莱抓住金色纸条用力往下一拽，乌嘉禾大叫一声，然后直直地倒在水里。

袁莱又拽下为数不多的金色纸张，来到乌嘉禾身边，把她从水里拖出来。

金色纸一沾到沙土，立即化作点点金光冲向乌嘉禾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