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之又险的抓紧扶手,才没被这车夫一鞭子甩出车外,果然传来“叮呤咣啷”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呼救声。
官道顶多供两辆马车并列而行,一边是树林,另外一边是绿油油的麦田。眼看着这疯马就要撞过来了,陆芸从荷包中摸出匕首,重重甩了过去。
匕首没入马腹,只听一声痛苦的嘶鸣,疯马高高跃起,调转马头奔向一侧的麦田。
官道与麦田间又道水渠,疯马前脚踏空,直接磕到了田埂上,挣扎两下不动了。
从侧翻的车厢里爬出个人来,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惊魂未定看向陆芸一行人“小姐,我们定远伯府上的,还请救救我家公子。”
车夫将马车里的人拖了出来,扛到马车上。
原来是熟人,定远伯世子已经陷入昏迷,一只胳膊无力的垂在身侧,情况不容乐观。
陆芸将马车让了出去,小厮再三道谢。
回到庄子里已经傍晚了,陆芸揉了揉酸痛的小腿,问了老丁几句话,收拾了几件东西,连夜回到了道观中。
看见她回来,大收高兴的带着灰灰在她身边坐下,灰灰兴奋不已,飞快的甩动自己的那条小尾巴。看着实在可爱,陆芸忍不住将他抱到怀里亲了几口。
“姐姐,信。”大收拿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黄纸。
只有师傅会用写符的黄纸给她留口信,果不其然上面交代了他老人家再次出去云游四海,归期不定,请她帮忙主持观中事务。
还有七日就是春闱,这是一项最最紧要的事务。除了要接待各地上京赶考的举子,另外一项便是要各色祈福用的符箓,意头好的小挂件儿。比如桃木扇坠儿,在文曲星前供奉过用来祈求文运的符纸等等。此外还要预备些些线香,贡品、提升醒脑打的药物。
将事情一一吩咐下去,嘱咐师侄按照往年的规矩,如非有十分要紧之事,不得打扰她清修。谁知才隔了一天就有人找上门了。
“在下定远伯赵端,见过宁安郡主。”来人约莫五十岁,白面微丰,长眉入鬓,散发着是久居高位的威严。
认真计较指不定该行礼的是她,陆芸十分客气,请他上座。“大人来到观中,可是为了令公子一事?”
“犬子突遭横祸,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家里实在忧心,烦请郡主将那日之事悉数道来,臣感激不尽。”定远伯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