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太,大约在一盏茶之前。”
张氏等了一会儿,果然听见一阵脚步声,陆令从急匆匆的走进来。
“夫人,方才大哥派人来说成哥儿被大理寺的人抓走了。”
张氏惊讶又担心“老爷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陆令从一言难尽“应是跟前几日的盗窃案有关?”
张氏大吃一惊“难不成陆成就是那个内应,可是他为何要帮着外人来盗取家中财物?”
陆令从同样费解“这几日你就不要出门了,我现在就去侯府打听打听。”
张氏见他走了,摩挲着手中的信封,陷入沉思。
陆令从赶到时,陆大老爷夫妇二人已经吵了一架。夫妻二人脸色灰败,瘫坐在椅子上。秦氏还穿着蓁姐儿出嫁那天的满绣织金缎子衣裳,戴的是嵌蓝宝的金头面。
“弟弟,你可来了。”陆大老爷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弟弟的胳膊。“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成哥儿啊。”
秦氏擦擦眼泪,几乎要跪倒在地,低声哀求“小叔,你是成哥儿亲叔叔,又是咱们陆家唯一有官职在身的。成哥儿他一定是被人冤枉的,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陆令从将他们搀扶起来,声音恳切 “还请哥哥嫂子将实情告知。”
秦避开小叔子的目光“大理寺非说成哥儿与外人勾结盗窃家中财物,这怎么会呢。”
陆令平没有说话。
“既然哥哥嫂子不愿意将实情告知,那我就告辞了。”陆令从转身欲走。
“好,我来说。”陆令平抹了把脸,目光复杂看向弟弟。
“老爷!”秦氏急忙阻拦,看向陆令从的目光带着几分敌意“成哥儿一切都好,他是我们大房唯一的儿子!以后整个侯府都是他的,他何必要和外人合伙盗窃。”
陆令从重重看了一眼再次陷入沉默的哥哥,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回到陆府,陆令从坐到妻子身边,一脸郁郁“从小我跟哥哥那么要好,听母亲讲兄弟阋墙的典故,还觉得不可思议,如今竟也到了这个地步。”
张氏脸色平平“老爷,虽然咱们府里不差那点银子,但是我一直以为打从你净身出户起,咱们和大房的情分就只剩下送来的几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