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时辰之后
夜岚无月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正狼吞虎咽的白衣白发……青年,他也不确定,这个子看上去倒像是个青年身材,只是这一身的稚嫩气息,怎么看都是个怀梦少年。
宁青儿在一旁看的来了兴趣,开口问道:“别撑死!说说你叫什么,干什么去,从哪里来的。”
“前天路过皇城的时候,官兵老爷已经问过了……这个真好吃!”白衣青年随口应付,接着狼吞虎咽着。
宁青儿听闻这般敷衍,和身旁的夜岚无月对视了一眼,没再继续追问什么。
可是夜岚无月这货张嘴就来:“嗯……那之后呢?”
这话就是白衣青年都愣了片刻,夹菜的手停了几秒,然后一把抄起一颗花生豆扔进嘴里。没有说话,还是自顾自的吃着。
夜岚无月轻笑一声,看了宁青儿一眼。
在得到了明确的命令之后,抬起手来就对着白衣青年的脖子,一记手刀打了过去。
白衣青年一手拿着鸡腿撕咬着,另一只手随性抬起就挡住了夜岚无月的试探。
“兄台这是唱的哪出?我都说了跟官兵老爷交代过了。”
白衣青年嘴里带着鸡肉,含含糊糊的回应着。
可接下来脸色一变,夜岚无月那被他用胳膊挡下来的手刀竟然加了几分力道。
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夜岚无月添了几分力道就将白衣青年连人带长椅打飞出去。
摊子的老板哪敢言语,只是无奈的抬起了手来,又觉得自己不要多事,怂了吧唧的将胳膊放了下来。
夜岚无月如此精明的人,哪有看不见这般举动的道理,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块银子拍在了桌子上。
在见到银子之后,老板立刻喜笑颜开起来,吩咐身旁的小二,赶紧再给这桌客人端上两个小菜。
“刚才都快喊爷称奶了,现在跟我讲兄台……你真不怕挨揍啊!”夜岚无月看着正站起身来拍打尘土的白衣青年,语气显得极其不善。
“那兄台打算要我怎样?我遇苦难之时您救我,我定然张口千恩万谢。如今我已经被您救出来了,难不成我还要立个血书,承认是您的孙子不成?”
“谁让你废话了,他问你官兵呢?”
宁青儿不耐烦地皱起眉来,刚才白衣青年的这番道理,让她有点心生厌恶。
“杀了,谁让他们非要问我底细。官兵老爷既然得罪不起,我只能告知他们实情,可是知道我来历的,我一般都会杀了。”
这话说的时候,那白衣青年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看!我就说杀了吧!”
夜岚无月忽然一拍桌子,冲着宁青儿笑道。
宁青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红发青年,然后用更加厌恶的眼神看着白衣青年说道:“可以啊!你这一副孩子气的模样,竟然能干出来这种事情。”
“别打岔!晚上好好伺候老人家我!”夜岚无月没有理会宁青儿的不悦,一边说着宁青儿,一边给自己灌了口酒。
“你说话再这么玄玄乎乎的,信不信本娘娘阉了你。”
宁青儿抡起粉拳对着夜岚无月的肩膀就是一下子。夜岚无月吃痛的看了一眼宁青儿,显然是这妮子又开始玩不起了。
“不就是揉个肩膀嘛!我还背了你一天哩……真是……唉!世风日下啊!好好地姑娘家沦落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啊……”
“再说句我听听?!”
“您长得真是貌美如花!”
白衣青年愣了好久,就这么痴痴地听着夜岚无月和宁青儿的对话,难不成他俩是在拿自己的事情论赌。
看着二人悠然自得的样子,白衣青年提高了嗓门,走上前去猛拍桌子说道:“我可是在皇城底下直接杀了那两个官兵的!”
“不然呢?”
宁青儿诧异的回了一句,随即继续和夜岚无月对起嘴炮来。
夜岚无月也不忘补刀,回应着白衣青年的话:“那你还跟他们先拜个把子,认个爷爷之后,找个地方吃个饭再动手?”
“你们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白衣青年彻底败了,失落的看着二人问道。
这次,夜岚无月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又喝了口酒。
与此同时,两匹快马飞奔到了摊子前。
一瘦一胖两个邋遢大汉翻身下马,冲着一脸死灰的老板就吆喝了起来:“狗东西!你欠我哥俩的银子什么时候还!”
这声音十分响亮,吓得本就惶恐的老板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连滚带爬的跪到了二人面前,又是磕头,又是求饶。
听余音,大概不过是那些再宽恕我几日,家里诸事用钱实在拆兑不开。
可人家哪管你这些,哥俩对视一眼,直接动手开砸。老板一边哭着求饶,一边阻拦大汉的打砸破坏。
其中瘦的那个似乎是烦了老板这套,直接抬脚将他踹飞出去。老板生生撞在了摊子旁边的树干上才停了下来,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夜岚无月抬手便用灵力给宁青儿和他挡住了飞溅过来的鲜血,白衣青年无奈耸了耸肩,看着袖子上面溅射的鲜血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喊住了正在打砸的二人。
小主,
“你们适可而止点!”
那两个讨债的大汉显然是被白衣青年的这声叫喊,激发出来了火气,开始朝这边走来。夜岚无月和宁青儿无奈对视了一眼,心想着没事真会给自己找事情,当初就不应该救下这个饿死鬼。
“你小子再多说一句,爷爷我把你口条抽下来给我孩子做鞭子。”那个胖的大汉指着白衣青年直接开骂。
瘦的那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开口叫嚷起来:“我们哥俩过来讨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装蒜好汉?!”
“凡事都要有个度,讨债就可以打砸人家器物,踹飞人家主事人吗?”白衣青年义正言辞的说道。
“他欠了我们哥俩八十两银子,就为了那青楼的一个服侍丫鬟。结果那丫鬟出来之后,二话没说就跑了,他连热被窝的机会都没赶上。这一欠就是三年!我们哥俩仁至义尽,你还要怎样?”瘦大汉一边解释着,一边抄起棍子朝白衣青年这边靠拢过来。
“既然是苦命人,你们又知道内幕实情。何必要如此为难人家!”白衣青年辩解着,右手开始背过身去凝结灵力。
小二这个时候搀扶起老板,也大声叫嚷着:“对啊!我们老板人好着呢!他只是被情所伤,你们就出手打人!和强盗劫匪有什么区别?这位客爷还望您能救救我家掌柜的。”
“好!就依你说的!”白衣青年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