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夏冲她笑了笑：“他确实是我孩子的父亲。”

她用当地语言说完，又看向司景怀：“一会儿看着萌萌弹就好，坐在旁边不要开口。”

这位钢琴家平时看起来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但只要一上课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司景怀和颜夏就坐在沙发上看老师教萌萌弹钢琴，萌萌手小，但是坐在钢琴面前就有模有样的，小小的身体坐得笔直。

小小的手指搭上钢琴的黑白琴键，欢快悦耳的声音便从萌萌的指尖流淌出来。

恍惚间，颜夏看着萌萌认真的模样，忽然想起自己刚生下她时的样子。

那时候，哪怕嘴上再不承认，她也很清楚自己对司景怀是有怨恨的。

但如今，自己和司景怀竟然也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听着萌萌弹奏钢琴，气氛安静又美好。

一曲罢，颜夏的思绪又被拉回现实。

耳边传来司景怀轻轻拍手鼓励萌萌的声音，她才惊觉自己和司景怀，竟然已经纠缠了那么多年。

她转头看向司景怀，在司景怀回看过来的一瞬间，颜夏又淡然移开目光掩藏下了眼里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