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我不在天界,我也知晓近来事情繁杂。”慕容紫陌道,“这样吧,你身份特殊,跟着我们确实有不妥的地方,苍冥说的在理,你我暗中联系,不要打草惊蛇。”
沐弦璃一愣。
慕容紫陌看着沐弦璃的神情,心仿佛被揪了一下,但她撇过脸来,不去看沐弦璃,看向莹月月。
莹月月颔首表示答应。
梦泽夕颜自然留着看店。
就这样,苍冥凭借契约定了北冥幽的大致方位,召出阵门。慕容紫陌、莹月月和苍冥三人踏入阵门,转眼间消失在揽月楼。
梦泽夕颜看着沐弦璃,眼神中也划过几分错愕来。
沐弦璃抬手,青光飞溅,法术纹印留在阵门前方。他漠然地看了梦泽夕颜一眼,说道:“藏好这个法印。”
言尽于此。沐弦璃的法印几乎与这个阵门相通,在三人进去后阵门以极快的速度关闭,但梦泽夕颜看到一缕青光瞬间窜了进去。
那应该是沐弦璃的琴弦。
以琴弦为纽带,强行串联起两个通道,即便沐弦璃不在阵门前,甚至根本找不到阵门,只要这个法印在,沐弦璃便能随时随地再度开启这个阵门,从他所处的地点直接通向阵门的彼端。
这个术法损耗极大,通常不能随便打开,梦泽夕颜估摸着沐弦璃这是早就为结这个法印蓄了力。能够修习这个法印的身份也大都不一般。
伏月已至。
在此之前,北冥幽实在没有想到南宫瑾言会去往另一个国家,带着另一个国家的太子,去扭转另一个国度的子民的命运。
北冥幽曾想过,他这算不算逃避,丢掉天启的烂摊子,彻底地从认识他的人眼中销声匿迹。后来北冥幽自己将这个想法否决了。
那些情报,那些账目,纵然被掌权者驱逐出皇宫,也依旧可以顺理成章地“鸠占鹊巢”,无不说明了他有万贯钱财、深厚根基和众多筹码。他若是有济世情怀,便早已知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也就无所谓“逃”,他若是实在无法忍受,将一切打点好,在天启仍旧乐得清闲。哪里会落得个进退两难的“逃”的地步呢?
很快到了容栩国都城。
容栩国和天启、蛮族都是邻国,近年来也是各方势力极力拉拢的存在,国土适中,民风恬静。
容亓带着帷帽,身旁跟着林元,谢晋安身旁站着墨如玉和尤麟,尤麟是最近回来的。北冥幽和花倾觞跟着南宫瑾言,她们已经了解到青魑的扩散之势。在天启,青魑最先在鹤城、寮城出现,鹤城的出现也许是凭空出现,也有消息称是从萍兰过来的,没有确切的说法,但寮城的青魑,却是确实起自于蝗灾,这一点南宫瑾言和墨如玉也曾亲自证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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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这两地向周边扩散,速度谈不上不快,但祸及之地不仅限于田地与疫病。蝗灾起于位置特殊的寮城,但不能说是只在寮城发生,天启朝堂出现问题是日久年深的结果,就反应在各地或多或少的地主豪强、流民匪患的问题上。任何结果的出现都是多重因素在共同起作用。也许青魑之祸只是个引子,而流民问题、疫病问题,乃至地主豪强为祸一方,贪官污吏媚上欺下,奸吏蠹役同恶相济,却是积非成是所致。
而北冥幽也曾亲眼见过皇宫中的皇后成为虫子的“血皿”。无论是繁荣的京城,还是富硕的鹤城,甚至是偏远的寮城、交战的战场,都有青魑的痕迹。司徒羯行事,很大程度上代表着玄渊境,人间现在的乱象,少不了玄渊境处心积虑地煽风点火。但仅凭一个司徒羯,够不够“为祸人间”?青魑是他的法力,但他已经死了,青魑大规模扩散,甚至在司徒羯死后仍能大规模扩散,大抵是依凭着青魑术法本身的特性。所以要解决到青魑,找到这一特性,尤为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