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心脏跳动,蕴含着清凉感觉的血液从中而出,那血液一出,流遍全身,陈潜顿觉浑身一轻,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好家伙!太惊人了!就是这短短的时间之内,云气入体,真气、体魄、甚至血肉和拳意都焕然一新,这是何等手段?难怪被称为神医!”
陈潜心中惊异,却无喜无悲,既不为自身提升而高兴,也没有因为找不到离鼎方法而担忧,只是眯着眼睛,似乎正在思量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突然咧嘴一笑,出声道:“神医前辈果真是好手段,想必为了提升陈某修为,要付出不少代价吧?你既然将陈某当成药鼎,炼丹之后就会身死,却还舍得如此投入,倒也少见。”
他话音落下,中洲神医苍老的声音就从雾霭中传来——
“让少侠为药鼎,也是迫于无奈,现在提升少侠的修为,对老夫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便是一时多花费些,日后也有机会弥补回来,和少侠付出性命相比,又算的了什么?”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继续道:“这鼎内汇聚有本源气血和龙息,对少侠这样炼体又蕴龙的人来,是最理想的修行场所!少侠如果有心,不妨好生感悟一番,相信不会失望,时候不早,若不抓住,就只能留下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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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潜听到这里,却摇摇头,道:“前辈美意,晚辈心领,如若这次炼丹之后,能够侥幸不死,便是这番传功提升之恩,就足以抵消你我恩怨……”
他缓缓说着,言语中的含义,好似在感恩一般,但随后话锋一转。
“只是,那顺天帮的两人,对我怀恨在心,之前还曾布下陷阱,想来极乐教之人,能在崖边找到我,和西门少帮主脱不了干系,这些事情并不难猜。前辈若是一味包庇,未免结仇!白白损了这番提升恩德。”
当日,西门应天和极乐教上师摩摩尔内外勾结,让陈潜恰好陷入险境,而后双头护法来袭。
这里面的事情看起来复杂,但陈潜乃是穿越身,类似的事情不知道在影视、书籍中看过多少,略一思考,就能想到。
这也是他坚持要灭杀西门应天和他师叔的原因之一。
陈潜这话一说,传到鼎外,西门应天立时显得气急败坏。
“死到临头了,还不识好歹!前辈慈悲,有心让你在死前多感悟一些境界,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妄想能够活着出来?笑话!神医前辈乃是藏神境的大能,何等修为、身份?也是你能对抗的,让你死,难道还会失手?”
西门应天咆哮出声,他距离药鼎比较远,怕声音小,里面听不到,当然,这话同样不大不小的拍了中洲神医一记马屁,他自是希望中洲神医听到。
另外,西门应天也怕神医为了让陈潜安心上路,真的就杀了他们叔侄,以安人心。
他这话传入了鼎内,陈潜根本不理会,只是等着中洲神医的回答。
那神医沉默了一会,方才问道:“你为何如此执着于仇恨?便是将要身死,也不愿放下?”
鼎内传出陈潜笑声,但听他道:“天地无念,如果恩仇无报,早晚大乱。那恶人行恶,就该斩杀,让旁人心有畏惧,便是有心作奸犯科,也会顾忌一番;好人行善,就该有回报,让行善人身心皆圆满……”
话落,他不待中洲神医回话,就继续道——
“报仇报恩,有畏惧、有回报,才是人道正途,若是黑者无人能治,行善反要忍气吞声、卑微一生,便是世道大毒!”
“你说的也有理,只是这世上之事,岂是你一人能管得了的。”中洲神医也不反驳,只是反问。
“我自管不了天下事,却能杀了身边人,况且我也不算好人,只是看样子,如今陷入此鼎,怕是要尽皆化为泡影了……”
中洲神医闻言,点了点头:“我只道陈少侠你一心向武,没想到心里还存着这般想法。”
他这话落下,就听得鼎内又是一阵笑声,跟着又有话传来——
“神医前辈,你道什么是‘武’?我杀仇人、报恩情,何尝又不是在求武?也罢也罢,这样口舌争论着实无趣,前辈既然要炼丹,那现在便动手吧,也省的陈某再听他人聒噪!”
“哦?”中洲神医听到这话,脸现愕然,然后摇摇头,“若非今日之事,以你的心性,他日未尝不能问鼎神话,可惜了,可惜了。”
他口中说着,浑身衣袍突然荡起,鼓鼓囊囊的,整个人好像是成了个气球。
那本已消失的古老拳意、先天之势、古树气相再次各自升腾、浮现,然后也不停留,就向着包裹着药鼎的火团一扑!
滋滋滋!
好似是滚油浇到了火堆上,那火团猛的一涨!
嗡嗡嗡!
药鼎自鸣,声音低沉,转眼充斥了整个洞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