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久了,虽然根除了死气,但血肉已经萎缩,不过根基还在,只要下点功夫,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陈潜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了两步:“这陈家的族长,还是交给真正贤能之人来当吧,我无意染指,至于六大门派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此事可以说是因我而起,我自是会亲自终结,更何况,陈家镖局是我父母产业,有人上门威逼,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外面那些人,都会一一清算。”
说着,他又退了几步,然后冲着一身道袍的陈叔人行了一礼:“三叔,当日之恩,陈潜一直铭记在心,定会有报。”
“行了,我又不图你的回报。”陈叔人摇了摇,失笑道,“你刚才的言语深得我心,这些世间俗事,还是不沾为好,至于些许麻烦,便按照你自己的法子去处置吧。”
陈潜点点头,朝着众人拱手为礼:“这事情便这么说定了,我刚回来,还要叩拜父母,就先告退了。”
话落,他不等众人反应,一转身,就迈步离开,出了门,见不远处,陈渺正在和另外一名青年交谈,却是陈潜的大哥,陈伯乾的大儿子陈涟。
“三弟,这么快就出来了?”陈渺见着陈潜,微感差异,而其身旁的陈涟,见了陈潜之后,脸色连连变化,欲言又止。
陈潜问候了两人两声,就径直离开。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
已经恢复了精神的陈震凉苦笑一声:“看来,他还在记恨着呢,说来也是,当初老夫一心保全大局,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孙子,结果一道关键时刻,自己也被牺牲了,算是报应。”
“这事情又怎么能怪师父你?还不是马肃天性凉薄!”吴雷沉声说着。
“不必为老夫遮掩了,我这是老糊涂了,主次都不分了。”
陈伯乾却是眉头皱起,上前给陈震凉搭脉,接着面色急变:“先前父亲说过,如有可能,要将族长之位传给陈潜,那时我还有些犹豫,怕他修为再高,也只知争勇斗很,会给陈家招惹灾祸,但没想到他如今却已经修炼到了这等地步。”
收回手,陈伯乾长叹一口气。
“这困扰了父亲许久的顽疾,让他一下子就给解决了,看上去浑不费力,看来其人武功真是练到一个难以测度的地步了……”
“大哥,你就省省吧,”一旁的陈叔人忽然出声打断,笑道,“就算你现在过去求我那侄儿,只怕他也不会接受什么劳什子的族长之位,你和他,是两种人,所求不同。”
就在这时,门外的一个声音传来——
“孩儿有事求见……”
却是陈涟在外出声,而后,他不等里面话语,就迈步进来,见到几人,立时说道:“祖父,父亲,我刚刚得到消息,那马肃和陈季贤,已经先后死在三弟手上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