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一道解元,这么用功。”曹汉奇摇头感叹,随后话锋一转,“只是,难道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
“这个只能告罪,”胡起摇头,以他的命道修为,昨天就注意到邱言的状态并不好,气息起伏,本就惊奇,只是这些不能对几人明言,只能道,“我家公子昨日回来时,脸色就很是不好,气色不佳,有神思不宁之态,这两日读书,其实是在修养。”
“神思不宁?”
听到这个词,几人心领神会,这个说法,其实是指用心太过,伤了心神,确实不便打扰。
“会试之时,邱兄行笔神速,很快便交卷了,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想来是有内情的,只是这样一来,短短时间生生完成考卷,必然是要伤神的。”罗家云点点头。
他们与邱言都是剑南道的考生,身处一房考场,邱言交卷时也能看到。
“真是可惜,”曹汉奇露出遗憾之色,“邱兄才高,本想找他问一问会试之事,这次的杂文和策论出乎意料,那杂文还好,‘谷贱伤农、谷贵伤末’,这是众所周知的事,里面的道理也不深奥,只要结合身边之事就好,可那策论……”
周贯适时接过话头:“策论看似陈腔滥调,但暗藏玄机,出题的人,想让我们写的,乃是一个‘利’字!”
“不错!正是这个。”与曹汉奇同来的徐晚任点点头,面露难色,“圣贤书上,哪有轻易言利的?”话落,他唉声叹气。
“这话不对,”边上,那海明则是眉头紧锁,“我等读书的时候,当然不能轻易言利,但日后若是当官,岂有不沾赋税之道的?这赋税,就是国之大利,总归是要接触的,只是从前没有经验,考试的时候只能引经据典,终究比不得那些习了新法的来的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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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神色各异,想来策论答的都不理想。
一直沉默不语的于逊,同样与曹汉奇关系不错,这时候也开口道:“这次会试,王相公主考,他本人主持变法,科举时询问农利并不奇怪,我等没有准备,其他人一样仓促。”
他这话一说,其他几人稍稍安定。
未曾想,曹汉奇却是冷笑一声,压低声音:“这可未必。”
“嗯?此话怎讲?”罗家云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他知曹汉奇善与人结交,消息灵通。
果然,曹汉奇朝周围打量几眼,那声音又低了几分:“本想等邱兄下来一同商谈的,既然他不方便,那只能咱们合计了。”
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将其他人的好奇心都调动起来,侧耳倾听。
“据说,这次会试有人舞弊,提前就得了考题!”
“还有这事?”其他人自是惊奇,也都压低了声音。
“这事还只是传闻,未经证实,不过听说已经有线索了,正有人调查,一有消息,我很快就能知道。”曹汉奇摇了摇头,注意有人走来,赶紧岔开话题。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戴国的声音传进来——
“两位姑娘,我家公子确实有事,不便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