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就请回吧。”孟三移冷冷的看着江鹤,也不绕圈,直接送客。
“今日孟浪,兄弟家中损失,自有赔礼,下午就能送来。”那刘虎游目四望,见了狼藉的院子,这般说着。
孟三移摇摇头道:“不必了!”他心里还有打算,不愿受人话柄,几番推脱。
待得几人走后,孟三移才猛地啐了一口,扶着孟母入屋,又恭恭敬敬的那张纸收好,把手抄本收了回去。
这字,是几个月前,邱言见到他窝在翰林院后院一角练字时,留下来的,被他收藏起来,没想到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多亏了邱学士的字了。”孟母这会从惊吓中恢复过来,“我儿定要记得这个恩德,当初你父也曾被官差拿住,那下场……”说着,她便垂泪,想来是想到了伤心处。
但很快,她又展露笑颜:“不过,好在几个官差对你还算客气,似乎想与你结交,娘听说在这京城,人脉重要,你若能结交他们,也不失为好事,算是因祸得福吧。”
孟三移见了母亲的模样、听着话语,只觉得心中一酸,却摇头道:“借势而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他们几日这般对我母子,此仇必记心中!今日与他虚与委蛇,他日必让他们付出代价!他们的钱财,也是黑心所得,断不能受!”
说着说着,其人心中的一个念头越发坚定。
其母闻之,越发欣慰。
不远处,灵秀仙子停下脚步,皱起眉头,暗道:“这些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白时的声音便在心底响起:“世事便是这般,岂在黑白对错?”
………………
另一边,邱言结束了上午事务,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至少在其他官员和吏员的眼中是这样的。
他们却不知道,邱言心底,却已将一根根因果线整理清楚。
“如此看来,最早的弟子当有五人……”
正当他念头流转之时,有急促脚步声从外传来,就见祁进蝉拿着一份卷宗,恭敬的递到邱言跟前,口中则道:“都承旨,那几个胡酋这两日的对话、所为,已经誊写出来了,请您过目。”
“哦?”邱言目光一转,落在卷宗上,眼神微变,从上面看到一缕浓郁的血色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