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要如何处置,其实还要看钦差的意思,咱们说到底也只有统领自家军镇之职,朝廷不派钦定之人统领,那剑南之事便只能听从邱钦差调遣,你我最多提出些许建议。”
注意到众人目光,熊毕说出这番话语。
听得此言,诸人心里都有数了,张凯永就道:“现在主要考虑的,还是防御那北上剑南的一路大军。”
陈寿信则有些疑惑的道:“咱们到这里也有段时间了,怎的钦差大人还没过来?难道是咱们来得太早,人还没起?”
“这时候,还能安稳熟睡?”刘原脸色越来越黑。
“稍安勿躁,”熊毕摇摇头,他自是知道邱言非同一般,只看其人在剑南推行的一套,就知不是易于之辈,“想来钦差或许是在思索对策。”
刘原就道:“这思索对策,终究还是要落在实处,不与咱们这些统兵之人商讨,凭空去想,能有何用?”他在言语中,特地提及统兵之人,是为了将自己与其他节度使归于一类,减少排挤。
不过,这话虽有用心,但落在其他节度使耳中却也有理,唐荣就道:“这时候,确实应该多与我等交谈,邱钦差虽然手腕不凡,治理、改制的事情很是拿手,更曾写出兵家典籍,但这南疆多山、又有密林,与北地草原一马平川不同,邱钦差纵擅带兵,也要先搞清楚情况才对吧,莫非是他身边的几名文官,在给他吹耳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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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节度使,其实还是将邱言看做兵家之人的,为儒将代表,口中的文官,指的是钦差府的佐官,而不是在说邱言。
听着几人言语,熊毕默不作声,思索着缘由,同时将身边桌上的茶杯捧了起来,掀盖便喝。
哒哒哒!
正在这时,厅堂外忽的传来一阵脚步声,而后一个报信兵模样的兵卒入得门来,见了几位节度使,便就抱拳说道:“下官武泰军中斥候副司张立,见过几位节度使。”
“武泰军下的斥候?”堂中众人闻言,念头一转,各有所思。
熊毕开口道:“可是范奕远节度使,有什么话让你传过来?”
旁人也在猜测,是不是白莲教的大军,真的从沼地穿过、威逼武泰城了,所以才派人过来求救。
“启禀几位……”张立的脸上还有惊魂未定的表情,说话时尽量将心头震惊平复,但他的这幅模样,更是坚定了众人对自己的猜测,但随后……
“下官不是来传范节度使的话的,而是传的钦差大臣的话。”
此言一出,众皆疑惑。
“钦差大臣?难道朝廷派了钦差过来处置此事?为何我等未曾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