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言,这些话,能拿出来随便说么?”
……
似这般对话,在京城朝廷的各处都有出现,伴随着人心变迁,对那局势都是颇为担忧,毕竟不同于其他叛乱,这次是有官僚与世家加入的,若非国战新胜,开疆拓土,怕是早就人心惶惶了。
这还是消息尚未传入民间,若是百姓知之,必然是一番波澜!
另一边,散朝之后,未过多久,几位宰执便又被人请去宫中御书房内,与皇帝商讨对策。
“朕知道,你们应该互相通过气了,也应该是有对策了,说出来,让朕听一听。”李坤坐在椅子上,面色还有些苍白,桌上摆着喝了一半的药羹,看着面前的几位宰执,轻声说着,显得有气无力。
“皇上,还请保重龙体。”
几位重臣见到这一幕,赶紧规劝。
“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朕若不管,就算是养身子也不得安稳,”李坤摇摇头,目光落在许应一脸上,“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能再有半点姑息了,你们也不要再拿什么借口搪塞,要说,就说如何平乱、平叛。”
乱,是白莲教之乱,而叛,则是指的岭南与诸多官员、将领的叛乱。
从这一句来看,皇帝是要将事情分作两边处置,但必然要等到真的平息之后,才能着手,眼下要做的,还是处理危机。
“是。”
几位大臣交换了一个眼神,跟着还是王靖出面,他身为枢密使,由他叙述,已然是将宰执们的态度表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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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都觉得,要将北边两支最为精锐的军队调动过来,用以对抗乱军……”
在这之后,王靖便将他们商讨的对策,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其中一个关键的地方,就是给叛乱定性,这定性的目的,其实是为了表功。
这个时代的军队,几乎没有信念可言,都是当兵吃粮,这也是南边叛乱,能将几大军镇的兵卒都吸收进去的原因所在。
让北军过来,想发挥他们的战力,让将帅兵卒用心,就要给他们好处,对兵卒而言,这个好处就是军功。
只是,论功劳,这叛乱不能和开疆拓土相比,所被调来的军队,定是心有不甘,就要通过朝廷方面的定性,来提高事情的位格,让功劳变得更大,才能使得被调动的军队心中平衡——
这不是说随便调动的军队,就不会尽力,放在平时自然无妨,但现在国战果实还未采摘完毕,谁会乐意放下手头无风险的功劳,去做有风险的事情?
如果是相对太平时,平乱之事也是要被人抢的,一点功劳,经过层层辐射,上报到朝廷,就成了大功一件,甚至会作为皇帝的功绩,留下一道武功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