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雍觉着小女娘有点不待见他:“我许多天没见你了。”
沈昭嬑咽下口中的食物,喝了一口茶,泼了他一盆冷水:“没有许多天,腊八晚上才见过,才过了三天。”
她怕是不知道,有一个词儿,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齐雍喉咙滚了滚,将话咽了下去,看她慢条斯理吃了一块扁桃仁酥:“我这次没有翻你的窗牖。”
沈昭嬑抬眼看他,雍好像在向她“邀赏”,是她的错觉吗?
她犹豫了一下,解下了腰间的荷包,递给了齐雍:“我找人订做了一个铜鎏的熏香球,你每时忙碌,通髓香要经常熏用。”
铜鎏熏球昨日才做好的。
齐雍弯起了嘴角,从她手里接过荷包,倒出装在荷包里黄铜色的熏球,双层的镂刻,仿了千工球,当里层圆球转动时,球面上镂刻的蟒龙,仿佛鲜活一般摆尾游动,显得十分精巧。
他还记得腊八那晚,沈昭嬑殷切地与他说,让他戴一个镂空的熏球,外出的时候,在熏球里烧一丸安心神或是安神香。
他一时太忙,把这事忘记了。
沈昭嬑却记在心里,还特地订做了熏球送给他。
齐雍把玩着熏球,与她解释:“不是故意的忘记的,腊月初九一早,我就动身去了香河县,至到昨晚深夜才回京,没来得及。”
沈昭嬑愣了一下:“你去香河县做什么?”
齐雍也没瞒着她:“一是为了调查你家在香河县的三间布庄,扫一扫尾巴,免得隆盛行的案子波及你家。”
沈昭嬑放松了许多,隆盛行的事不会再牵连到爹爹了,镇北侯府渡过了最大的危机,不会向前世那样,落得夺爵的下场。
齐雍却正色道:“你在查皇商周家的事,是想利用周家来对付二房?”
沈昭嬑敛下了笑意,与他解释:“我没有要沾手织造局的意思,只是想收集二房与周家牵连的证据,待隆盛行的案子爆后,就可以请动族里主持分家。”
族里并不知道隆盛行的案子不会牵连镇北侯府,只要证明二房与隆盛行有牵连,做出了危害镇北侯府,甚至是危害宗族利益的事,大房就能与二房彻底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