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然撇了撇嘴,一脸无趣:“我以为,至少要射穿几个脖子,您才肯让道呢,”他冷笑着,“没意思。”
说完,他大步走出了晏然居,辅国将军不放心,连忙跟上了他,等齐晏然到了垂花门前,马车已经等在那里,辅国将军夫人叶氏,带着嬷嬷追了过来。
“齐晏然,你给我站住!”
齐晏然对母亲还是很有耐性的,闻言便站住了,然后又抬腿走了:“母亲,儿子现在有的事出去一趟,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
叶氏气得脑袋发晕:“昭姐儿才定了参选,京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镇北侯家,你这样大张旗鼓地去寻昭姐儿,是想害了她不成?”
齐晏然终于住了腿。
叶氏猛然松了一口气,走到儿子面前,温声说:“晏然,你去寻昭姐儿有什么用呢?你已经决定了要去贵州,家里为了让你填补乌撒卫营卫指挥佥事上下打点,这是你的抱负所在,难不成你能为了昭姐儿放弃你的抱负,不去贵州吗?”
“昭姐儿身为女子,始终是要嫁人的,她如今十五了,不可能等你三年,把自己等成老姑娘,且不说不合礼教,你这般要置昭姐儿于何地?”
“你从小主意就大,从不接受旁人的安排,便是在军中,上级安排了事,你也总有许多自己的意见……所以,在你决定去贵州之前,昭姐儿并不在你的人生规划之内,不然依你的性格,昭姐儿和苏明霁的亲事早就叫你算计干净了,不可能等到如今。”
叶氏说这话时,是心虚的。
她了解儿子,去贵州这是晏然归京之前就决定的事,他与昭姐儿分别了两年多,再深的感情,恐怕也有些淡了,分别时昭姐儿年岁小,还有婚约在身,晏然的人生规划里没有考虑到昭姐儿,也是人之常情。
离开时,青梅十一二,青涩侍枝头。
再见重逢时,却是及笄之年。
昭姐儿长大了,晏然也大了,见到了女孩与少女之间的区别,方知少艾,有了身为男子的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