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嬑要比书法……
比她用手写出来的字,还不如沈昭嬑用脚写出来的字更好吗?
张朝云深吸一口气,走到沈昭嬑面前,折腰揖了一礼:“沈大小姐才情过人,朝云自愧不如,是朝云划地为牢,牖中窥日,”她强忍着心中的不甘,“今日与沈大小姐斗艺切磋,方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多谢沈大小姐赐教。”
她认输!
沈昭嬑温声问:“说完了吗?”
张朝云抬起头来:“方才是朝云无礼冒犯,请沈大小姐原谅。”
“说完了吗?”沈昭嬑再问。
张朝云被问得一愣,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沈昭嬑等了片刻,没听到她开口,轻笑了一声:“看样子,是说完了。”
张朝云愣了一下,抬眼看她。
“现在该我了。”沈昭嬑话音一落,猛地一抬手,狠狠一巴掌朝她挥来,将张朝云一巴掌糊倒在地上。
啪!
场中一片哗然。
渠梁先生身子一晃,就要起身,齐雍转头看了赵安福一眼:“扶先生坐好。”
赵安福小跑着上前,将起了半身的渠梁先生按回了座上,又端了长案上的茶,递给他:“先生,您请喝茶。”
渠梁先生身体微颤:“殿下,此举过了。”
“确实过了,”齐雍颔首,表示认同,“但孤觉着,张大小姐方才也过了,先生方才没有阻止,现在出面,有些不合适。”
渠梁先生嗡声说:“沈大姑娘已经赢了。”现在丢脸的人是朝姐儿,犯不着这样咄咄逼人。
齐雍笑容一浓:“一码归一码,亏得沈大姑娘才情过人,不然今日当众丢脸的人,就是她了,到底是孤的妃选,沈大姑娘丢了脸,镇北侯府失了体面,孤的颜面也不好看,你说呢?”
渠梁先生阖下眼睛:“殿下之前还说,欠我张家人情。”
齐雍淡声说:“欠张家人情的是我,不是沈大姑娘,也不是任何人,人情归人情,私情归私情,先生莫要混为一淡。”
渠梁先生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