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还能保持清醒,没有陷入疯癫,是因他心有羁绊,执念深重。
当时,程子安看她的眼神很复杂,令她忍不住想,齐雍到底有多爱那个传说中的白月光?
也许爹爹说得对!
她确实不该和齐雍再有牵扯。
等将来找个机会,便提醒齐雍,成王谋反的事,皇上不会死在那场宫变里,齐雍也就不会变成后来暴戾恣睢的摄政王,也许就不会落下髓海失养的病症,也算还报了他的救命之恩。
……
二房这边,陈锦若望眼欲穿,总算把大夫给盼过来了。
沈峥还在昏迷,大夫为沈峥把了脉,又看了他身上的伤,心里暗暗嘀咕。
沈二爷这伤一般的练家子还真打不出来,不仅拳拳到肉,伤到了实处,偏还哪里疼,往哪里打,虽然控制了劲道,没把人打坏,可这伤打在痛处,想来要痛上好一阵子才会好起来,怕要遭了老罪。
他也是侯府用老的大夫,自是不会将这话往外说:“只是皮肉伤,没什么大碍,养一阵子就没事,不过二爷养尊处优,恐会受些疼痛,老夫给二爷开些活血化瘀、缓解疼痛的药膏。”
“腿部的骨头受了些损伤,也不打紧,用夹板固定,注意按时吃药换药,不要沾水,养上三两个月,骨头就能彻底长好,恢复如初,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日子要卧床休养,不要下地走动。”
大夫准备了麻沸散,让人喂沈峥服下,这才为沈峥处理了腿上的伤。
沈老夫人见沈峥确实没什么大碍,终于放心下来。
见沈峥还在昏迷,也不好在二房久待,便交代陈锦若好好照顾沈峥,有什么事就派人禀报一声,带吴嬷嬷回了福安堂。
大夫开好了药方,陈锦若连忙派人去抓药。
等药熬好,沈岐已经疼醒了,他靠在黑漆描金刻兽的罗汉床上,疼得龇牙裂齿,哀叫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