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嬑在威胁她。
一旦把事情闹大,账上的亏空,做假的账本,闹事的管事,都捏在沈昭嬑手里。
人证物证俱全。
二房以公谋公,贪墨公中的银钱,是板上钉钉的事,丢脸的只能是二房,对大房一点影响都没有,族里没准还要出面介入,到时候老夫人都要吃挂落。
最可怕的是,沈昭嬑提了刘大成。
摆明拿青词的名节,逼她息事宁人。
陈锦若没法了,哭着看向老夫人,沈老夫人头疼得紧,挥挥手:“哭哭啼啼,闹得人头疼,既然昭姐儿管家没有纰漏,你们就退下!”
这事儿,她要怎么插手?
就算她拿了孝道去压昭姐儿,危害侯府利益的事,岂是孝道二字就能轻易揭过?
沈昭嬑越不过孝道,她也越不过侯府利益。
侯府的利益,也关系了族里的利益。
要怪就怪陈锦若太蠢,仗着有她护着,行事是越发不知收敛了,以公谋私这事,也不知遮掩一些。
大媳妇儿碍于孝道、妯娌之间的复杂关系,不好点明。
昭姐儿却是初生的牛犊,便是出了差错,还能以年岁小,从前没正经掌过家等各种理由糊弄。
做长辈的还能真和小辈计较不成?
陈锦若吃瘪,红着眼眶回到二房,找沈峥哭诉。
沈峥还能怎么办?
他自己都叫沈岐打了一顿,都过了好些天,身上的伤好像一直不见好,伤处仍然疼得厉害。
沈峥窝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气得一下打榻上坐起,却不小心扯动了受伤的腿,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