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进尧抹了一把脸,人都快被齐雍酸死了,沈大姑娘都十五了,哪家姑娘不是十五岁就嫁人的。
若没有镇北侯夫人病重这一出,指不定镇北侯府和武宁侯两家连婚期都定下了。
哪还有他什么事!
竟然说她年岁小,这是真把人疼进骨子里去了,自己吃着苦头,守着规矩,不想委屈了人姑娘家。
果然是个闷骚。
欲求不满的男人不好惹,唐进尧眼珠子转了转,就落在他手中的手珠上:“这串手珠哪来的?我记得你方才来时没戴手珠啊!”
定国公也瞅了一眼,方才就见他一直摸捻着手珠,身上连刀都没带,还当他有了心上人后,决定放下屠刀,修身养性,这才戴了手珠。
齐雍弯了嘴角:“之前没有,也是方才戴上的。”
得,一听就是沈大小姐送的。
这是炫耀吧!
一条破手珠,浑似旁人没有似的,他还有一串墨绿的奇楠沉,他炫耀了吗?
他没有!
唐进尧嘴角一抽,见他盘坐在毡席上,手上摸捻着手珠,宝相庄严的样子,就差把头发一剃,在身上披上一件袈裟,就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不过眼见齐雍这么宝贝一条手珠,唐进尧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这是和香珠吧,”他凑近了一些,用力抽了抽鼻子,一脸惊奇,“有一股清凉醒脑的香味,倒是十分特别。”
这香味柔和醇厚,却并不浓郁,层层叠叠,往鼻间轻送,层层不同。
唐进尧服气了。
确实比他那串奇楠香要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