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若气得破口大骂:“一屋子黑烂了心肠的坏东西,分明是他们自己想退亲,但因亲事是长辈订下,轻易退不掉,担心祸害了沈昭嬑的名声,就设计祸害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沈青词哭得肩膀发颤:“母亲,他们太过份了,之前大姐姐驷马失控,叫外男救了,我们不也没有声张吗?都是一家的女儿,怎能这样害我?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陈锦若险些就忘了这茬,她满眼恨意:“大房不想我们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
之前她悄悄在京里放了一些流言,只是救了沈昭嬑的人是齐王殿下,她惧怕齐王之威,不敢做得太过,消息没在京里传开,
沈青词睁大眼睛,杏眼里含了一汪泪水:“母亲,您、您千万不要乱来,这事闹大了,有伤侯府体面,而且若是大姐姐名声坏了,对妹妹们的名声也有影响,女儿受些委屈没什么……”
家中妹妹的名声受不受影响,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陈锦若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害了家中姐儿名声的人是沈昭嬑,又不是二房?让侯府失了体面的人,也是沈昭嬑,便是闹大了又如何?怎么也碍不着家里的爵位,二房除了能靠着祖上的爵位得些好处,还能有什么?”
只要爵位能保住,大房越倒霉,她就越开心。
“凭什么好处全让沈岐一个人占了?他是一品大员,位高权重,还进了荣禄大夫,地位仅次于三公,可我们二房有什么?”
“你爹靠着家族的荫萌,捐了一个六品的荫官,这辈子就是混吃等死,你大哥打小根骨就弱,不能走武勋的路子,只能考科举,将来也靠不着侯府,前程也要全靠自己打点人脉……”
“爵位是祖上传下来的,沈岐继承了爵位,本该拉带家里的兄弟,是他贪心不足,把家里的好处全占完了,还不肯让二房出头。”
“二房迫不得已,为了你大哥的前程,算计武宁侯府的亲事有什么错?”
“沈昭嬑都退亲了,为什么不肯成全了二房?”
沈青词哽咽道:“母亲,您不要这样,祖母说,这个家全靠大伯支应门庭,大伯这些年也不容易,女儿只是受了些委屈,心里一时过不去,等、等过一阵子就没事了,您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