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嬑不理陈锦若,看向沈青词。
一身粉底白莲纹袄裙,搭了同色白斓边八幅综裙,衣裳的颈领袖缘镶了白貂毛,上袄收了一袅腰,显露出了纤袅的腰身。
一副纯白无辜,柔弱可怜的作态,看得沈昭嬑心中作呕,抬手又是一巴掌挥过去。
啪!
沈青词惊瞪了双眼,眼泪涟涟:“大姐姐……”
沈昭嬑打断她的话,目光森然:“你最好别开口,你一开口我就忍不住想煽你,你若不信邪,尽管开口试试,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巴掌硬,你心里明白,我打了你,也是白打,你就是闹到老夫人那里,你也只有干哭的份。”
“沈昭嬑!”沈青词看着沈昭嬑,嘴巴蠕动好几下,眼里涌出了眼泪,哭得浑身颤抖。
沈昭嬑接过红药递来的帕子拭了拭手:“二妹妹还记得刘大成吗?”她弯了弯嘴角,看着沈青词煞白的脸色,“听说他在庄子上过得不错,干活很卖力,连酒瘾也戒了,前几日小刘庄的人送了新挖的马蹄进府,他还托人给我带了一些野味。”
沈青词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顶着沈昭嬑冰冷的眼神,一张嘴就像粘住了一般,愣是张不开,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没想到,自己匆匆赶过来,不仅没有帮到母亲,反而自取其辱。
沈昭嬑这个贱人!
她凭什么理直气壮,对她说打就打?
陈锦若心疼地抱着女儿,气得破口大骂,沈昭嬑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稳稳当当地坐在小杌上。
“怎么回事?”
沈峥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叫身边的长随扶着,一瘸一拐地进了屋,看到屋里的情形,不悦地看着沈昭嬑,立刻摆起了长辈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