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她不觉着这有什么错。
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沈老夫人终究还是没走,她虽然偏心二房,但大孙女病成这样,她心里也很担心。
……
呼啸的寒风席卷着落雪簌簌而下,房檐屋顶盖了一层积雪,沈岭坐在马车里,一路快马加鞭总算到了齐王府。
他立马向门房递了拜帖,说有急事求见齐王殿下。
他是恨不得立马带程大夫一起回镇北侯府,可程大夫是齐王殿下身边的大夫,齐王府借不借人,要看齐王殿下的意思,怎么着也要见了齐王殿下才能借人。
齐雍昨晚被皇上留在宫里,今天一早才回到府里,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正在喝程子安端给他袪寒汤。
程子安问:“皇上要怎样处置康郡王府?”
一碗姜汤见了底,齐雍搁下碗:“皇上觉着齐知衡德不配位,夺了齐知衡的世子封诰,清平县主降为乡君,康郡王停职在家教导子女,由宁郡王暂代宗人府左宗正一职,想来早朝后,消息就会传开。”
程子安一脸唏嘘:“宗正的位子多半是保不住了,重新请封世子也要看皇上的意思,皇上没有松口,都察院就会将请封的折子留中,一直拖着康郡王府,除非康郡王愿意降爵继承。”
吃进嘴里的肉,宁郡王无论如何也不会吐出来的,康郡王府的败落已经可以预见。
在护短这件事上,皇上和齐雍那可是亲兄弟。
齐雍开始摸捻左手上的香珠:“宗人府有管理教导宗室子弟之责,他连自己的儿女都教不好,如何能担起教导宗室子弟的重担?!”
想到齐知衡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沈昭嬑,他连杀了齐知衡的心都有。
程子安注意到,自从殿下戴了沈大小姐送的通髓香珠,每次起了杀心时,都会习惯性地去摸捻香珠,这才不到一个月,新做的香珠,就已经养出了几分油润,瞧着越发的内敛浑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