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这样做,是不想给族老们留下“咄咄逼人,以幼驳长”的印象,反正收拾二房也不急于一时,这一棒子也打不死,打了还容易上棍。
……
沈青词疼得晕了过去,没过一会儿,又疼醒了。
蚀骨寒意像湿滑的蛇一样爬在她身上,屋里烧了地龙,身上还压了两床被褥,她仍然冷得直哆嗦。
她躺在床榻上,浑身又冷又疼,还不能动弹,实在疼得受不了,忘了自己闪了腰,忍不住动弹,就感觉腰间一阵剧痛,疼得连黄胆汁都吐出来了,母亲担心她身体受不住,熬了燕窝粥,她是吃了吐,吐了又吃……
从上午一直折腾到下午,好不容易等来了华太医,结果华太医为她诊过之后,竟说自己只能治寻常的骨伤,像这种严重的骨伤,要找精通骨科的大夫才能医治,还推荐了一个太医院擅长骨科的老太医,钱太医。
陈锦若傻了。
她听说华太医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大夫,什么病症都能治,华太医的府邸离镇北侯府也近一些,这才就近请了。
根本没想到,华太医竟然不能治。
真真白白折腾了这么久。
眼见女儿疼得又晕了过去,陈锦若心疼得一抽一抽,连忙送上丰厚的诊金,派人客客气气地将华太医送出了家门,又十万火急地使人去找了华太医推荐的钱太医。
这位钱太医的府邸,离镇北侯府有些远,外面又下起了大雪,路上积雪难行,马车走得慢。
陈锦若等得心急如焚,见女儿疼得厉害,又将华太医开的镇痛散,喂给沈青词吃了,可沈青词还是疼。
镇痛散只能缓解疼痛,并不能真的止痛。
陈锦若望眼欲穿,一直等到酉时(17点),钱太医终于上门了。
钱太医为沈青词检查了伤,神情有些凝重:“……要在骨折的地方开一道口子,把碎骨取出来,包扎固定。”